在码头,阕家来迎接的是阕家大舅伯阕伯春和大表哥阕晏坤。
父子俩长相极为相似,粗眉凹眼,高鼻梁,一双不大的薄唇。
乍看很一般,多瞧却也算俊逸潇洒。
阕家先祖是外族人,多少有些遗传一直存在。
比如立体的外貌、狂放的性格。
一人着朱红锦缎直缀,腰挂玉葫芦,一人头戴纶巾,手摇檀香扇,着湖水蓝细棉布长袍。
两人曾经在四年前去南府,见过刚刚十岁的外孙女,自然是认得的。
只见一道身影,娉娉婷婷,着一身淡粉交领襦裙,头簪珍珠小串,被一位稍胖的嬷嬷牵着,款款而来。
管家赵小满经常替南家在外走动,自然是认识大舅爷和大表哥。
一见到人影,兴奋的喊,“小姐,你大舅伯和大表哥来了。”
南枝顺他手指方向看去,果真,有两个男人,一前一后,快而来。
她手心更加冒汗,而手指尖,已经冰凉僵硬,几乎连帕子都捏不住。
心里有个声音在说,“不能去。”
可又有娘亲的的叮咛在耳边回荡:“去外祖家,一定要去外祖家。”
怔怔然,南枝踟躇,站在原地。
“外孙女。”阕伯春眼眶泛红,眼尾有泪在闪动。
阕兰和他年纪最接近,两人感情更要好,自从妹妹去世,他一直深怀愧疚,认为不该把她嫁到那么远。
可当时阕兰已经和南枝的父亲,南齐珠胎暗结,不成亲是不行的。
无奈,只得眼睁睁看妹妹远嫁而去。
没想到,十五年都没过完,那夫妻竟然忽地遭难,一月之内,先后去世。
留下这娇滴滴的外甥女,独活与世,家产也被族人尽占了去。
也罢,钱财乃身外之物,只要外孙女好好的,便是万幸。
收起怅惘,阕伯春把住外甥女肩膀,笑眯眯指着自己儿子,“瞧瞧,你还认识你大表哥么?还有没有流鼻涕?拿大绿虫吓你?”
“爹,老黄历还拿出来说?表妹岂不是一辈子都要笑话我?”深邃细长的眼,在表妹脸上肆无忌惮流连,似乎想要找到过去的模样。
哪知女大十八变,这个表妹,变得他好像都不认识。
“见过表哥,···”上前施礼,垂眉敛神,乖站一旁。
“爹,表妹长得真美。”阕晏坤上前,挑起南枝下巴,眼眸晶亮,“表妹,皮肤白又滑。”
见南枝羞窘,他大喇喇的去拉她手笑,“走,表哥带你上马车,像小时候一样。”
南枝的惴惴不安,在两位亲人的自然亲昵下,顿然消失。
当到了马车前,阕晏坤一把扑倒,把后背露出来。 见海棠红的绣花鞋始终不敢靠近,阕晏坤急了,“上啊表妹,你小时候就是这样踩我背上马车的。”
南枝还在犹豫,正巧阕伯春伸出手掌,“来,囡囡,抓住大舅伯的手,咱们就踩他的背,踩死他才好。”
这下,不踩也得踩。
南枝上去,一阵淡淡的香气,从小小的铜制狻猊炉吐出。
清淡冷雅,很好闻,南枝不由多吸了两口。
周嬷嬷坐后面的马车,见她丈夫正在忙着组织搬运行李,她有些不放心,去扯他袖子,“我们姑娘和她舅舅还有表哥同坐,会不会不合适?”
赵小满粗膀一挥,示意小厮不要把箱笼堆码太高,小心掉下。
不以为然道,“舅舅和表哥,至亲之人,还要避讳?尽管放心吧。”
周嬷嬷见大舅哥已经上马车,车轮辚辚,收起担心,钻了进去。
等有机会,一定要和姑娘说说,外祖家的男人,也是男人,需要注意避开些。
南枝一上车,便感觉头脑晕懵,很想睡觉。
脑袋靠在车板上,双手交迭,沉沉睡去。
此时的大舅舅阕伯春,哪里还有刚才的慈善和霭,他急急地,把南枝抱在身上,张开她双腿,两只手已经通过她腋下,伸进她衣领,闭上眼,舒服喟叹,想对待宝贝似的,慢慢摸过她雪乳的每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