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着脾性,一一婉拒。
叫她的人是江沛津,是之前的黑酒吧的老板的儿子,听说,他们家的酒吧越做越大,现在环境设施,客流量都好的不得了,也不再做那些违反规定的事了。
“江沛津?你好,你怎么也在这?”途静笑着问他。
“嗨,我其实早就考上了北城一中,只是不知道你在哪个班,平日里也没机会见到,我爸管我管的严,刚刚我在这边给我们班做后勤工作,这才看到了你。”他说话有些腼腆,才讲几句话脸就红的不像样。
“原来是这样,挺好的。”途静没什么兴趣跟他聊下去,她的眼睛看着跑道上的花瑾,时不时的给她加油。
“你变化好大啊,感觉你漂亮了很多。”江沛津说话的声音不是很大,加上又起风了。
途静的注意力在跑道上,转过头来问他:“什么?”
“没没什么,你在给你朋友加油吗?”
闻此,途静才开口多讲了两句。
“说什么呢?介绍一下?”洛川跟大爷一样,说话的语速莫名的就慢了下来,带着点压迫感。
“你好,我叫江沛津,是途静的好朋友。”江沛津友好的伸出手。
洛川伸出手,简单的握了一下,然后低头看她,淡淡的说了一句,“什么好朋友,这个时候才介绍,是不是哥们了?”
“姐妹儿,谢谢!还有,我要给花瑾加油!”途静给了他一个眼风,就关注场上的花瑾去了。
他嗤笑一声,脾气还挺大,也不知道哪里惹到了她。
再看一眼旁边的那什么江沛津,名字还挺拗口,认识嘛你就加油。
——
洛川: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往身边凑?
江沛津:?你才乱七八糟的人,我们是正儿八经认识的。
纯粹的爱
花瑾跑的很开,几乎是与另一个班的女孩子并肩齐行,王天昊在场内陪着她一起跑,志愿者拦了几次,他就去终点处一个劲的蹦跶。
结果自然是很好的,至此,运动会也就要在此告一段落了。
之前大家都约好了,运动会结束,他们几个人要出去玩一趟,哪里都行,现在钱舵在医院里,大家也没了这个想法。
不约而同的去医院里看望钱舵了。
他伤得很重,现在也没醒过来,钱舵的妈妈是一个电视台的主持人,长的带有一种浑然天成的知性美,说的话也让人很舒服,她有意宽慰她们。
只是,最需要安慰的并不是他们,而是宽慰者本身。
他们在医院里待了一个来小时,心情都颇为沉重,王天昊几次欲言又止,后来他们两两分散各自朝不同的方向走去。
花瑾昨天一回家就将事情讲给了父母听,花氏夫妇是惯会疼孩子的,当即就给花瑾买了一个小灵通安慰了很久,就连晚上睡觉的时候,花夫人也不放心,陪着睡了一晚。
因而,现在花瑾活像个没事人一般,完全不像是经历了一场惊险的人。
“静宝,你拿着,这是我的电话号码,你在你姨父家住的久,有什么话有时候肯定也不好说,如果你有什么想说的,可以去电话亭,花两块小钱给我打电话。”花瑾拿屁股顶了一下她。
途静也不甘落后顶了回去,“瞧把你能的,明天就给你打电话。”
而另一边,两个男孩并肩走着,面面相觑。
“干嘛?有事就说,整的跟什么一样,磨磨唧唧的。”洛川被王天昊看的头皮发麻,这好兄弟自从分开走,就盯他一路了。
“操,你不会是喜欢我吧?首先说明啊,我喜欢女孩子!”
王天昊拿手抹了一把面颊,无语住了,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老子能喜欢你?老子是直男,直男ok?”他嗤笑一声回道。
“喂,你跟老子讲实话,你是不是喜欢途静?”
洛川脚步有一瞬间的顿住,然后若无其事的往前走,神色散漫懒惰,无所谓的说:“讲实话,你喜欢花瑾。”
王天昊瞬间就被带跑偏了,小跑两步跟上他,勾着他的肩膀,“那你觉得她?”
“耗子,这事儿你不该来问我。”洛川没再继续往前走,转过身来看他。
夜色弥漫,道路不算宽阔,鼻息间传来各种饭菜香,夹着少年身上的似有若无的,近似甜腻的气味,像是在暗示着什么。
王天昊有些摸不着头脑,什么叫不该问他?
日暮已沉,昏黄的路灯被稀疏的树叶遮去了几分,晕开的黄色光线打在他的身上,晦暗不明,却又让他的身姿更为的独特。
他抿了抿唇,并不想过多的去评论人家的感情,只是不说,王天昊怕是要缠着他问个不停了。
洛川拍着他的肩膀,“不论她怎么样,你已经心动了不是吗?”
这一年,王天昊在这个少年身上看到了另一种喜欢,纯粹的宛若是不掺任何杂质的钻石,干净透亮,一眼就能看清。
“所以呢?你的意思是什么?”王天昊继续追问。
他成绩偏中下游,他不喜欢学习,却打的一手好球,偏科也偏的厉害,如果不是老毛重点关注,他现在可能连本科线的分数都没有。
“不论是哪种喜欢都是有责任的,这个责任在你,你喜欢她,你就要对你的感情负责,对你做的行为负责。”他兜过王天昊,带着他继续往前走。
“兄弟,我们虽然还是学生,但这不代表我们没有动心的资格,只是你要想清楚,你如果说了,花瑾会怎么样?跟你谈恋爱吗?然后呢?你是要带着她一起学习,让成绩更上一层楼,还是把她从中上游的水平拽下来,和你一起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