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倾澜离开后,林赋朝祭月使了个神色,走向屋外,祭月紧随其后。
两人站在屋檐下,林赋看着外面风雪纷飞。
“高有行的话半真半假,顾倾澜应该就是他所言的捉妖师,但是这里的山下只有水月村一个村子,我们在外村和内村遇见的只有怪物,又哪来的活人寻她卜卦?”
祭月回头看了眼屋内,低声道:“你怀疑她在说谎?”
“她不一定是说谎。”林赋双眸微眯,看着没有任何停下的征兆的大雪,“也许的确每隔一段时间就有人来寻她问卦。”
但是来的是不是活人,每次前来的是不同的人,还是同一个人伪装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祭月的眸子转了转,“那我们就等来问卦的人。”
林赋也是如此打算,所以特意寻了借口借宿,不过现在还有一件事需要做,她转头看向祭月。
“怎,怎么了?”
祭月小心翼翼地退开数步,与林赋拉开距离。
林赋垂眸瞥了眼两人之间的距离,“趁她在里面整理床榻,我们出去查探一下周围。”
“现在外面还下着大雪呢,半盏茶的时间我们的衣服鞋袜就能全部湿掉,而且是真的冷。”祭月不是很情愿,“我们可以雪停了再……啊!”
林赋手中的长剑转了转,剑柄击打在祭月的肩膀,将人推了出去,她走出屋檐,白雪落在她身上,径直道:“走吧,我去东边,你去西边。”
她弹了弹长剑,抬头看着祭月,不紧不慢地道:“如果我现你偷偷躲懒……”
祭月直接向西侧的方向退了好几步,“我立刻去!”
闻言,林赋才收了剑,脚步一转,朝东边走去,身后还传来祭月的声音,“你小心点,别看到什么都碰,谁给的东西都喝,到时候还得小爷救你!”她停下步伐,转过身,祭月已经跑向了远处,生怕被她逮住揍一顿。
林赋逐渐远离了茅草屋,他们可以活动的范围比她想象中更大,整片山都没有白雾笼罩,站在高处还可以看见下方的茫茫白雾,而山上除了风雪,似乎再没有别的异常。
山上一些坡度比较高的地方,积雪很薄,能够看见不少植被,林赋蹲下身摘了一片叶子,植物的断口处是干的,她调动灵力渗入植物中,却没有感受到任何生命力。
林赋敛眉,探查了数株植被,都是一样的情况。
这些植物看似旺盛,但实际都已经枯死了,顾倾澜从未下山,她屋子里的草药应该都是从山上摘来的,那些草药真的能够服用吗?
又探查了一番,没有再现别的异常,林赋掉头向西侧掠去。
她抵达茅草屋的西侧时,看见祭月正探着身子似乎在看什么,林赋走上前,拍了拍祭月,“你在干什么?”
林赋刚刚吐出第一个字音,手腕就被人扣住,剑光闪来,她神情微凛,长剑半出鞘挡住袭来的剑锋,单手将祭月摔在了雪地上。
祭月扑腾了两下,从雪地上爬起,拍着身上的雪,不满地嘟囔道:“你怎么突然从我身后过来,我还以为是什么怪物。”
“啧,下手真重。”祭月揉了揉摔疼的地方。
林赋的长剑已经重新入鞘,“你应该庆幸我没有将你当成怪物。”否则就不只是挡住剑锋,而是一剑劈下去了。
祭月噤了声。
“你在看……”林赋的声音戛然而止,这里似乎已经是边缘,不仅能够看见稀薄的白雾,还有十多头形似野兽的妖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