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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然前些日子本想像往常一样放同样的血喂养蛊虫,被巫医告知,为了蛊虫好好吸收,最近减少血量的喂养。
“血量与蛊虫的成长有直接关系吗?”徐然当装血的容器放入蛊虫的盆里后问道。
“当然有关系,血量是催生蛊虫成长的唯一养分。”巫医解释道。
“怎么说?”徐然有些好奇的问道。
“蛊虫喝得血越多,长得越快,只要给足够的血,这蛊虫可以在几天内长到可以种入体内的程度。只是需要的血量过多,对本体伤害过大,种入体内不久便会遭受蚀骨之痛,一般在最后几日都会减少用血量。”巫医一口解释完。
“原来如此。”徐然感觉自己又涨知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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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然睡梦中想到自己现在是在欺骗宁晋溪,内心感到恐慌,不停地做噩梦,自己被宁晋溪赶走了,一直回来找宁晋溪,宁晋溪一直赶自己走。
“我不要走我不要走”徐然梦魇中喊道,将宁晋溪惊醒。
宁晋溪看了一眼满头是汗的徐然,无声的叹了口气,将徐然唤醒。
宁晋溪将徐然从梦魇中唤醒后,见徐然依然是一副患得患失的模样,看得宁晋溪揪心得很。定然睡前那番话让徐然做了噩梦,长公主难得的怀疑起自己说话是不是太咄咄逼人了些。
“不走,没事,不赶你走。乖,睡吧。”宁晋溪将徐然拥入怀中,小心地安抚着徐然,一手轻抚徐然的发丝,一手在徐然的后背上轻拍着。
像宫里嬷嬷以前哄自己睡觉一般地哄着徐然睡去。
可徐然却在长公主宁晋溪怀里睁着个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哪怕是眼皮不停的打架,也不愿意闭上眼睛睡觉,这宁晋溪难得的温柔,还没有好好感受过,徐然觉着还不能睡过去。
徐然在与瞌睡虫做着斗争,宁晋溪这边倒是已经困得轻拍徐然后背的手都已经慢下来了,徐然感受到宁晋溪有节奏的鼻息在自己头顶呼出,终于忍不住了,在宁晋溪怀里寻个了个舒服的位置睡去。
翌日清晨,依然是被外面的鸟叫声吵醒,今日不用去帮卓雅家收粮食了,昨日严明礼与沈如月已经将最后的一点庄家收完了,以至于今日到现在都还没有动静。
只是徐然今日殷勤得很,脚不着地的帮宁晋溪打水梳妆,只是有些笨手笨脚的。
“你一个人在文周山怎么生活的?”宁晋溪终于在徐然帮我自己束发而不小心扯断自己第三根发丝问出了声。
“啊这我在文周山都只梳一个发髻,用发带一绑就完事了,这还是我第一次替别人束发,您放心殿下,我一定会帮你弄一个好看的发髻的。”徐然还沾沾自喜觉得自己做的发髻天下的好看,竟然还拍拍胸脯保证。
宁晋溪望着铜镜里面一头乱发的自己,果真是一张脸拯救一个发型,罢了这几日便依了她吧。
就当宁晋溪快要妥协时,姗姗来迟沈如月终于来救场了,拯救长公主殿下于水火,没在让徐然有去嚯嚯宁晋溪头发的机会了。
“徐校尉,这还是我来吧。”沈如月一来就叫上了徐然的官名。徐然只能挑眉让开了。
也没走,而是站在一旁观看,她倒要看看这沈如月能变出个花来。
事实证明,有些事还是交给专业的人来做吧,刚刚殿下没把自己撵出去便已经是开恩了。
徐然心虚的摸摸鼻子,轻咳一声道:“我去做早饭。”徐然不好在待下去,越看越觉得殿下刚刚受委屈了。
心中暗暗发誓已经要学会束好看发髻,以后好给殿下束发。
此时严明礼也推开门,看见徐然一脸委屈地出门来,还以为被长公主欺负了。
“怎么了?这是,谁欺负你了,给哥说,哥帮你出头。”严明礼一天嘴上不占徐然便宜就一天不得劲一般。
“是殿下受委屈了”徐然也不在意严明礼整天以大哥自居。
严明礼一听这话,脸上瞬间变得八卦起来,这是成了吗,没想到整个中都城无人能得长公主宁晋溪的青睐,到了这南蛮居然真被徐然迷住了。
不愧徐然啊,这文武双全的,还长了一张完全不输长公主的脸,想着严明礼围绕着徐然转了一圈,一边转一边打量,时不时地点头感叹,真是绝配。
“我不会做好看的发髻,要不是沈姐姐来了,殿下恐怕今日出不了门了。”徐然还是沮丧着一张脸回应道。
“发髻,你?”严明礼好像听到了什么天下最搞笑的事情般,笑得弯下了腰,在军营里面的时候,徐然就只会给自己一种最简单的发髻,连自己都会变化着几种来。
军营里面的大老爷们多少都会一两个发髻变化着来,只有徐然万年不变。
“总之,我一定会学会的。”徐然也不理严明礼对自己的嘲笑,说完就往厨房走去,严明礼跟上去了,虽做饭难吃,但生火是一把好手。
两人刚刚在门口对话,并未刻意压低声音,里面的两人全部都听见了。
沈如月比起翠菊来要活泼得多,当即便笑起徐然来了“她啊,在军营里面的时候都只会一种最简单的发髻,怎么今日想起替殿下束发了?”
“许是一时兴起吧。”宁晋溪看着重新被沈如月打理过的头发,是比徐然刚刚做出来像狗啃过一般潦草的好看得多。
不过宁晋溪更喜欢徐然刚刚做出来的发髻,更为洒脱些,就像徐然这个人一般,如若未曾遇见自己,也是等这仗打完便游历于山水间了吧。
不过还好,等回去治好毒,也可以继续游历于山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