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老头闻言视线从身后站成一排的6名女佣身上扫过,和声和气的道“把你们看到的知道的都如实告诉这位小姐。”
“是。”
整齐的声音,恭敬温顺。
景平见状请咳一声,声音里带了丝丝威压“谁是第一个现七夫人尸体的”
一个身材高挑身着服务生服侍的秀气女子自六人中走出,平视景平道“是我。”
哦眼熟,不就是刚才替七夫人传话让聂政上楼的那位姑娘
景平秀眉微锁,双眸紧紧的锁住她“你刚现是七夫人就是现在这副摸样”
“是。”
想起她在楼下时指着聂政说他是最后一个离开房间的人时那副摸样,景平眉心一凌,再次大声冲六人道“你们当真确定聂政是最后一个离开二楼的人”
“是,我们听管家的令负责看守二楼,期间除了聂爷上来再没有其他人。”
其他几人互相对视几眼,口径一致。
景平的视线不由得转向了窗户,而后失望的现窗户被从里面反锁住,即使有人从窗户进入杀了人之后再由窗户逃走,怎么能够自己反锁
那几个女子的意思是一直分散的守在二楼,除了聂政之外再无其他人上来,那么奸杀死者的那个人究竟是怎么进来,又是怎么离开的
“昨日至今天,二楼除了住有七夫人外还有谁”
会否有可能是来人一直潜在房间中而后杀了人之后又藏了起来
此言一出,连管家都开始摇头。也是,是她昏头了。混这条道的哪一个不是长了一副玲珑心肝戒备森严的岂能轻易让闲杂人等进来
聂政从离开房间走到楼梯下楼再到拉自己入席,这段过程绝对不会过十分钟。
十分钟她记得貌似刚听见尖叫,阎刚派人上去看,回来禀告是七夫人死了,而后那个女服务生就站了起来说聂政是最后一个从房间中走出来的人。
等等似乎有哪里不对
景平拧紧眉头,电光火石之间终于想透她抬头,目光如炬的盯着那个女服务生。
她是第一个现七夫人死了出尖叫的女人而后在阎刚派人上去刚看过,她便出现在人群中指出聂政是凶手而且,刚才似乎就是她传话给聂政的
半眯起眼睛,景平的是指轻轻的敲击着茶几,丝毫都没有现众人齐齐的盯着她的指尖。
六个服务生都是女人,女人是不可能强奸女人的,那么可疑人唯有聂政,只有聂政一个男人,可是人也绝对不是聂政杀的。
等等,只有男人能强奸女人,男人
她记得大三时的那一堂刑事案例分析课,她的导师曾经说过,人眼睛看到的有时候并非一定就是真相。
撇开所有的不可能,那么剩下的,即使再不可能也会是唯一的真相
联想到尸体面上那副惊悚的表情,景平心底隐隐有了底,只是,她需要再证实一下。
抬眼不经意的瞥见案几上的碗里还有一碗微微冒着热气的红豆白米粥,七夫人爱喝粥。而且还是红豆与白米么
突然想起亚亚曾经与她说过的生活小常识,景平眼波一转,唇角边浮起奇异的笑意。丝毫都不知晓此副摸样落在别人眼中有多么像小狐狸。
“你们六个,都站过来给我看看。七夫人的香水似乎丢了一瓶,让我看看是谁偷的。”
突兀的冒出一句与现在情景风牛马不相及的话。
让人惊掉下巴的是,六个女子中,有五个下意识的就提起胳膊嗅自己腋下是否有香水味,唯有那个报信和指责聂政的女子不动,一脸淡漠。
气氛僵住,五个少女齐齐对视,几乎差点就要哭出来。还没等她们喊冤,景平已经上前一步。
就在刚才几眼间,看见了意料中的东西,确定了自己的判断。景平走到女子们面前。
抬手,在所有人呆怔中,双手如练过一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的扒下了刚才淡漠未动的女人的长裤。
“刷”一声响,所有人都以为景平疯了。竟然连女子的底裤都扯了下来,然而在视线看清那暴露在外的被红线绑到一边的紫红色性器时,所有人齐齐出一声低喝
突然来这一手,一张张看好戏般的面孔上俱是惊吓,
似那般秀眉恬静的面孔之下,竟然是一个男人的躯体
这也就可以解释死者面上的惊悚是为何了。
景平第一时间被聂政眼明手快的拉到了身后,同一时间新义安的九位堂主齐齐环成圈把半身赤裸的男人围在了中间。
落在身上的是异常怨毒的视线。
景平躲在聂政身后抱着他的腰身,而后探出小脑袋淡定的看着凶手道“不甘心知道我是怎么现的么即使你长的再像女人,你也终究不是女人。
言行举止什么都可以学,可是女人的天性你是学不来的。
还有你不知道吧,七夫人爱吃红豆白米粥,然而红豆与白米其实不能单独放在一起煮,吃的人会患有口疮口腔溃疡。
而被人口疮患者咬伤一口,伤处不会有牙印淤青,只是那一片圈的肤色却会黄。黄的浓郁。
我想你刚才一定很庆幸吧,虽然手被咬到了,但是却没有留下牙印”这个阎刚看样子还蛮喜欢欣赏聂政这个手下的,可是非就要拉自己一起下水么这不是明摆着逼她出手嘛
“大哥,且听我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