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惜听到云梦二字,又看到他今晚的反常,隐隐猜到些什么。
“所以,昨晚在你房中的女人是云梦。蒋桓文,云梦在泰州城?”她伸手去抓他,拉着他的衣角满是质问。
“没错,所以,今晚别扫兴。”蒋斯年低头吻下来。
他话中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
没想到今晚他竟是被云梦拒绝,才会来找自己欢好,云惜再也忍不了,一把将他推开。
“蒋斯年,你把我当什么,云梦不要你,难道我就要接受你。。。。。。”
蒋斯年正在兴头上,见她了脾气,明显有些懵懵的。
他刚刚说的无心,却没想到她反应如此大。
“云惜,你是我夫人,这都是你该做的。”蒋斯年一把拉过她,低头又吻了上去。
云惜气急,见他吻着自己不愿放开,张嘴就咬在他的唇上。瞬间见血。
蒋斯年没想到她脾气还挺大,伸手摸了摸自己唇角,一脸怒气。
没想到两姐妹脾气倒还挺像,蒋斯年一时分不清谁是谁。
“扫兴。”蒋斯年没了兴致,怒气冲冲的出了房间。
砰的一声房门在他身后紧紧合上,云惜慢慢瘫坐在床上。
江通见他没多久就出来,准备上前。
“滚。”蒋斯年只留下一个字,大步从他身边而过。
一晚上被两姐妹接连拒绝,又得罪了乔逸,蒋斯年觉得自己挫败极了,关上门一个人在书房喝闷酒。
江副官不敢离开,唯有在门外守候。
第二日一早,乔逸在江副官的带领下来见蒋斯年。
推门而进,满地的酒瓶提醒着他,昨晚蒋斯年一定很不开心。
此刻他靠在桌角边睡着,乔逸也不知该不该叫醒他。
“你先出去吧,我陪着他。”乔逸小声对江副官叮嘱。
“幸苦乔署长。”江副官点头,慢慢关上了门。
也不知过了多久,等蒋斯年酒醒时,睁眼就看到乔逸一个人立于窗边背对着他。
从前二人是无话不谈的好友,那时乔逸每每有生意上的事路过泰州时,总会抽空与他大醉一场。
二人几乎是逛遍了泰州城,喝遍了所有的酒馆。
从前的时光仿佛还历历在目,只是今日的二人各自却有些疏远了。
许是心中有些愧疚,蒋斯年慢慢起身有些不知该如何开口。
察觉到身后动静,乔逸回身便见他眼神闪躲。
乔逸问:“酒醒了?为何喝这么多酒,心中不痛快?”
蒋斯年点头,看了看他的面色试探性询问:“醒了,你还在生气。”
乔逸摇摇头:“我也不知道该不该生气,或者说我有什么资格生气。”
“砚秋,我明知你喜欢云梦,昨晚是我一时糊涂,我一时没有控制住。你别往心里去,我不想为了云梦与你有隔阂。”蒋斯年此刻隐隐有些后悔,果然美色误人。
“桓文,从前在我最沮丧,最无助的时候,是你出手帮了我,我一直心存感激,你这些年私下贩卖鸦片,围剿仇昱霖,和6谦联手,这一切的一切,我都可以不过问,但唯有一件,浅浅是我心头挚爱,我不希望你伤害她,也请你看在我的面上,放过她。”
乔逸一时陷入两难,对蒋斯年他一直将他视为至交好友,可如今,他却变得不再是当初那个纯粹的他了。
“砚秋,你是不是糊涂了,她是仇昱霖的人,你知道她为何会落在我手里吗,她是为了掩护仇昱霖,这个女人一心只在仇昱霖身上,你何苦呢。”
蒋斯年也不想为了云梦和他闹的太僵,直言不讳的与他开门见山。
乔逸自嘲的扯了扯嘴角:“她喜欢谁已经不重要,是我没有护好她,若是我当初有能力能保下她,他们之间就不会开始,更不会有现在,我也就不会这么痛苦。此事说到底是我的错,是我没有护好自己的未婚妻。”
“你真是天底下最傻的傻子,你何必如此执着呢。砚秋,只要有她在手,仇昱霖必会围攻泰州,到时候我们合力将他拿下,江州城内那个残废自然也不足为惧,至于晋州6谦,我从未将他放在眼里,到时候我们合力围之,晋州也会是我们囊中之物,你我兄弟再平分四州,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岂不快哉。”
蒋斯年笑他痴傻,可真是因为他的心善,这些年他才会对他另眼相看,毕竟他的身边全是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之徒,像乔逸这样存粹的人,世间无几。
乔逸何尝不懂其中牵扯的利害关系,可他当初只是赌气利用过她一次,她就与自己险些决裂。
乔逸不敢想若是他拿云梦去威胁仇昱霖,去图谋江州,去攻占晋州,哪怕到时候权力地位在手,恐怕云梦再也不会原谅他了。
“我不想利用她,也不会利用她,更不想夺占四州,桓文,你应该知道,我从前是个生意人,对于官场我实在没有兴趣。这两年身在权利场,实非我所愿。”
“我真是没见过比你更傻的人,守着一个不爱你的人,还处处为她着想,你傻不傻。”蒋斯年简直要被他气疯。
他脸上却挂着凄凉的笑:“或许那些年她的确爱过我,但是那些年已经过去很久了,而我早已被困在她最爱我的那一年。走不出,逃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