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警出声提醒:“监狱长,雄虫殿下的晚饭怎么安排?”
真给营养剂吗?
监狱长缓过神吩咐着:“通知监狱私厨做晚餐送到牢房,务必伺候好尊贵的殿下。”说完离开房间一边喃喃着:“疯了!疯了!”
牢房内。
加尔斯依旧缩在阴影里,眼神麻木,一动未动保持着雄虫离开的样子,仿佛一座死寂的雕像。
在自己说完等级跌落,配不上雌君身份的话后,雄虫就起身离开的牢房,没有留下一句话。
他应该理解自己那句话的意义了。
雄虫年轻很多事情不知道轻重,全凭自己的喜好,作为年长者有义务提醒雄主做出正确的决断。
牢房门再次打开有人进来,应该是提审或者送饭的狱警,加尔斯此刻实在没有心情,故没有抬头。
直到脚腕上的抑制环“咔嚓”一声解开了,加尔斯诧异抬头,去而复返的雄虫正蹲在床边,手里拿着那解开的抑制环。
加尔斯惊讶道:“你怎么……”还在这里?
顾维以为他问自己怎么有权限,有点得意地摇了摇手里的抑制环,笑着说:“我问监狱长要的,不过只能在牢房里才可以拿下哦。”
“你刚才出去就是为了要这个权限?”加尔斯不可置信地看着顾维,不解道:“可我的身上并没有外伤。”
顾维轻轻拉起加尔斯的手,准备解他手上的那个环:“我感觉这个抑制环戴着让你情绪有点消极。”
刚才听到加尔斯那么丧气的话,顾维困惑了一秒,看到他的手脚恍然大悟,是抑制环的原因让自己的雌君又emo了:“我不是说过只要你一个雌君,无论你什么等级,你都是我的雌君。”
这已经是第三次听到顾维对自己说这句话,雄虫的每一次承诺如同水滴,悄然落在固执的偏见之石上,悄无声息,却渐渐穿透那顽固的防护,坚定的触及内心。
加尔斯反攥住雄虫解抑制环的手,从未有过的大力,神情专注而认真,再次确认:“真的?”
“嗯。”顾维好声好气地应着,指纹解锁,最后一个抑制环落下,抬头期待地问:“怎么样?抑制环解开后是不是感觉刚才那句话挺消极的?”
身体骤然一轻,其实抑制环只是压制了身体的机能,并不会影响情绪,加尔斯沉默了一会,哑声吐出了一个字:“嗯。”
顾维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内心为自己的机智点赞。
看出加尔斯还是不在状态的样子,顾维只当他是担忧自己的等级,他把加尔斯的手递到脸颊蹭了蹭,宽慰道:“别担心,等级总会有办法恢复的。”
可现实是惨淡,虫族历史上并没有恢复的案例,雌虫的等级一旦跌落就成定局。
加尔斯很清楚,但此刻他觉得就算等级继续下跌,他也不会再有那种沉重的绝望感,他甚至有点期待等自证清白,抛开军务跟着雄虫在夕阳余晖中漫步,在月色朦胧中拥吻,他坚信顾维会陪自己度过那平淡的每一天。
手心的触感温润,加尔斯轻轻摩挲了下,嘴角绽开一抹微笑,低低应了一声:“嗯。”
这时狱警敲门进来,把监狱长私厨现做的饭菜端上来了。
看到丰盛的晚餐,顾维有点意外:“哇!不愧是主星特级监狱伙食真不错,我们先吃饭吧。”
加尔斯突然有点对不住同样被关在监狱里的其他将领们,欲言又止:“。。。。。。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