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特助,主要責任是幫助長官訓練士兵,有時被當做試練對象,所以教官下令開始自主練習時,顧淮被圍住了。
【體能訓練了那麼久,終於開始格鬥術了。】
這是顧淮從哪些軍雌眼裡看到的。
雖然是雄蟲,但克利斯還是知道自己雄主實力的,怎麼說都是自己指導過來的,還被當做對手打了那麼久。
看著那些稚嫩無知的軍雌現在一臉興奮開心的圍著雄蟲,他心裡已經開始為那些軍雌默哀了,雄主不僅下手重,還特別嚴厲,比他們這些當教官的嚴肅多了,之前是集體性的訓練還不顯,但現在可就不一樣了。
他慢慢悠悠地走到旁邊,幸災樂禍地看著雄主對那些兵輪番打擊,從一開始的興致高昂變成了現在的垂頭喪氣,打輸了沒什麼,輸給雄蟲才是最丟臉的,那麼多軍雌竟然打不過一隻雄蟲!
要說前幾個被色心迷了眼敗了還有理由藉口,但全班三十多個蟲下來全都敗了就說不過去了吧,本以為克利斯大尉只是帶自己雄主來玩而已,沒想到是真當助教啊,誰能想到一隻雄蟲竟然還那麼能打啊。
看著一群沒了鬥志的蟲,顧淮也不慣著,說道:「雌蟲在體型和力量上的確占了優勢,但你們遇到的難道會是一群嬌小無力的對手嗎?不要只想著用蠻力,要把力氣用到對的地方,就算你身形再怎麼龐大又怎麼樣?下盤不穩還不是如山倒,不僅輸了還鬧洋相,連我這麼一隻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雄蟲都打不過你們還能有什麼用?還有那幾個上來問我怎麼打的天才……」
一群軍雌被訓成了鵪鶉,縮著脖子話都不敢說,平時顧淮殿下只是看著冷若冰霜不近蟲情,但對克利斯大尉好啊,加上之前他們和雄蟲說話雄蟲都會回答,他們也就一直以為雄蟲其實挺好說話的,沒想到啊,社會對我的毒打原來還少了。
克利斯在一旁笑得牙不見眼的,訓練兵最麻煩了尤其是遇到幾個「特優生」時,簡直能被氣到死了又活過來,現在他看著雄主教訓蟲也挺開心的。
「克利斯!」
克利斯反射性站直身體,「到!」
顧淮頭也不回地喊道,「到底是你在訓練還是我在訓練,我只是特助,不是教官,這群蟲練成這樣你還笑得下去?還不快點指導訓練。」
「……是」
他只是看個熱鬧而已就找著機會說他了。
本來以為格鬥課雄主罵得就夠狠了,沒想到射擊課還有更狠的。
「今天的要求是固定目標5ooo米和移動目標15oo米,今天訓練還有兩小時結束,現在你們連固定靶3ooo米都打不准,看來視覺靈敏的雌蟲並不包括你們啊,還是我對你們抱有了不該有的期望,怪我,沒評估好你們的能力,如果你們誰以後告訴我把蘿蔔當蔥絲我也信了,畢竟擺在面前的事實很明顯,早點去治療一下自己的晶狀體。」
「另外,你們集體看不見我可以理解,為什麼還能有幾隻蟲才連放彈上膛的步驟都沒有!?所以一會兒自己去財務部報銷損壞的費用,現在繼續自己練習,希望你們今天能學會讓目標物中彈。」
見雄蟲說完了,克利斯殷勤地捧著水杯過去,「雄主您喝水,今天說太多了口乾。」
顧淮低頭查看光腦信息,淡淡道:「你要是多說點我就不會說這麼多了。」
軍部體檢報告?為什麼會發給他,他不記得自己在軍部體檢過啊,他點開文件一看,原來是克利斯的體檢報告,作為他的雄主,他的一切狀況都會發到顧淮這裡來,看不看是雄蟲的事,但軍部得發。
最近身體狀況都挺好,孕激素大幅度升高,最終診斷為受孕狀態,……
顧淮湊近看,一字一句細細研讀,孕激素大幅度升高,診斷為受孕狀態,受精卵著床31天!?受孕狀態?31天!!!
他扳著手指頭算了算,也就是說,是他成熟期的第一個晚上懷上的,就是在他蟲族基因轉變完成的那一晚上!
「克利斯,蟲蟲。」顧淮奪過他手裡的水杯,攬著他坐到椅子上,輕聲道:「你現在好好休息就好了,訓練的事,我來!」
「嗯?」
蟲蟲?這麼幼稚的稱呼是在叫他嗎?雄蟲一手扶著他的腰一手端著水,滿是疼惜地看著他,怎麼突然這麼個眼神,「雄主?」
顧淮打斷他,「我看了你的體檢報告,你怎麼不告訴我,都這樣了你還要跑來訓練,萬一不小心受傷了怎麼辦?」
克利斯瞭然,作為自己的雄主,體檢報告雄主當然也有一份兒,應該是剛出來的,他還沒來得及看呢,但雄主這樣兒,難道……
「我得絕症了?」
顧淮:「啊?」
還得病了,是他沒看完嗎?
不是?克利斯繼續道:「晚期已經確定沒救了?沒事,雄主您直接告我吧,我心裡承受力很好的,雖然要離開您了我感到非常難過,但我沒有辦法繼續留在您的身邊了,您也別太傷心,只要在娶別的雌蟲時,還能記得您有個雌奴叫克利斯就好了。」
雌蟲越說越傷心,滿臉生離死別。
怎麼辦,他還不想死啊,這麼好的雄主他還沒看夠啊,他甚至連一個蟲蛋都沒有,他還沒有幫雄主找到靠譜的雌蟲,要是他走了雄主被別的蟲給騙了怎麼辦啊?
「雄主,沒了我您可要聰明點兒,千萬不要再被別的蟲給騙了,其實庫里除了背景好以外其他的什麼都不好,希維兒中將各方面都很好,我建議您讓希維兒中將當雌君,您還可以把西米娶回去,他雄哥很牛掰的,後台硬,娶了他們後您以後都後患無憂了,沒蟲再敢輕視您了,都怪我不好不夠努力,天天讓您跟我喝西北風,還要出來掙錢養家,我就是一個不合格的雌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