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定,再換一個不就行了。」喬岸安慰道,「我聽說這次剪輯都是你自己一個人操刀的?」
「嗯。」蔣梔子點點頭,「別人來我不放心,反正我之前幹了好幾年剪輯,也不急著上,慢慢剪唄,我想把它剪得完美一些,也算是給次仁一個好的交代。」
喬岸端著切好的西瓜出來,「所以你來找我,是想讓我出演旁白?」他將托盤放下遞給蔣梔子一塊西瓜。
蔣梔子接過西瓜咬了一口,「對,你台詞說得好,在學校不還當過活動主持嗎,順帶蹭蹭你這大明星的流量。」她心裡算盤打得啪啪響,喬岸都聽到了。
他輕笑一聲,「這種小事你電話告訴我一聲不就得了,哪用得著你親自上門一趟。」
「那怎麼行,電話里說顯得我多不重視你啊。」蔣梔子又咬了口西瓜,脆甜多汁,她不由得問道:「你這西瓜哪兒買的,真不錯。」
「路邊隨便買的,很好吃嗎?」他好奇地拿起一塊西瓜咬一口,眼前一亮點點頭,「確實不錯。」
「是吧。」蔣梔子抽了張紙擦擦手問:「所以旁白這活兒,你答應了?」
「等我拍完手頭上最後一部劇就去給你錄旁白。」喬岸小口吃著西瓜說道。
「痛快。」蔣梔子三下五除二消滅手裡的西瓜好奇問道:「你這最後一部劇什麼題材?」
「古代重生劇。」
「重生劇?我愛看。」蔣梔子點點頭擦拭著流淌到手心的西瓜汁。
喬岸沒說話,放下手裡的西瓜擦了擦手,低著頭漫不經心地問:「如果給你一次重生的機會,你會做什麼?」
「那肯定是找我爸,讓他趕緊記起我和媽來。」蔣梔子不假思索道。
意料之中的回答,喬岸笑而不語
「那你呢,你會做什麼。」蔣梔子說出口就有些後悔,她覺得喬岸或許會選擇阻止父母的車禍,這不直接把話題往悲傷的氛圍那拐了嗎。
她剛想挽尊說不講也行,喬岸卻忽然抬眼直直地看著她,目光溫柔裡帶著幾分苦楚,生生讓她把話咽了回去。
「如果有下輩子,我不要再當你的哥哥。」
蔣梔子愣了愣,繼而笑道:「不當哥哥那當什麼?弟弟嗎?也不是不行。」
喬岸沒有回答,只是抬手揉亂了她的頭髮。
當互相喜歡,沒有錯過的愛人,攜手相伴一生。
這是他想說得話,曾經他有機會說出口,可惜被他錯過,而這句話,他只能埋在心底,再也不能說出來。
手機嗡嗡的震動聲打破了沉悶的氣氛,蔣梔子接通電話,委屈裡帶著點抱怨的聲音傳來。
「你去哪了?我在復健你都不陪我。」
「談事呢這就回去。」蔣梔子語氣雖然很不耐煩,眼底卻漾著笑意。
「你路上慢一點,我不著急。」
「嗯,掛了。」蔣梔子掛斷電話,喬岸揶揄道,「黏黏糊糊的不煩啊。」
「你管呢。」蔣梔子笑了笑站起來,「那我就回去了,等我剪完再找你約時間。」
喬岸送她到樓下,蔣梔子上了車揮手讓他回家,喬岸站在那兒,沖她笑得溫和,「跟許夏好好的。」
蔣梔子笑了笑,「知道,你也抓緊找個嫂子。」
喬岸沒接茬,「你趕緊回去吧,不然許導又打電話來催了。」
「那我走了,拜拜。」蔣梔子說完發動車子緩緩離開,喬岸站在那兒靜靜地看著她離開自己的視線後,又站了好一會兒才緩緩轉身上樓。
蔣梔子對紀錄片剪了又改,一直剪了半年終於定下最後版本,喬岸花了幾天時間錄完旁白後,紀錄片算是正式完成送審。
審核一過,紀錄片挑了個好日子上映,次仁尼瑪略顯悲壯的故事很快登頂各大熱門事件榜位置,一度引起大家對野生動物保護志願者的熱切關注,居高不下的熱度遠遠出了蔣梔子的預料。
就連翟嶼也打電話來說保護站今年的志願者來得比以往多了好幾倍。
而在一年後,這部紀錄片與許夏非洲拍攝的紀錄片一同入選了業界公認權威的千葉獎。
這也是許夏繼《四季》後第二次入選千葉獎。
可頒獎晚會現場,蔣梔子和許夏的位置卻空空如也。
悶熱無風的一天,一如當初蔣梔子第一天來非洲那般。
賽倫蓋蒂草原上正進行著一場動物大遷徙,黑色的越野車勻行駛在遠處,蔣梔子扛著攝像機拍著斑馬等在草原上奔馳向前野生動物,耳邊轟隆隆的聲音震得她耳朵發麻。
不過這群遷徙的動物們不是她此次來非洲要拍攝的主角,她要拍的是gardenia。
多日前,布瑞安偶然在gardenia從前常待的地方發現了她的蹤跡,她激動的第一時間將這個好消息告知蔣梔子,而蔣梔子在得知這個好消息後,當即放棄頒獎晚會,稍作準備馬不停蹄的跟許夏一起趕赴非洲。
「萬一次仁拉索這部紀錄片獲獎,你沒去豈不是遺憾。」許夏惋惜道。
正在拍攝的蔣梔子頭也不回地說道:「難說,跟著一起入選的紀錄片都很強悍,還有你這個恐怖如斯的傢伙,次仁拉索想獲獎比中彩票還難。」
「對自己這麼沒信心啊。」許夏笑著搖搖頭,「我倒覺得次仁拉索想不獲獎才是比中彩票還難。」
「你可別帶男友濾鏡了。」蔣梔子收回攝像機,咧嘴笑得燦爛,「反正你和我誰獲獎都好,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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