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睁开眼,看见罗莉和卡尔,我很开心,但是当我看到自己是在一顶帐篷内后。我开始感到疑惑,我被告知我已经昏迷了快两个月了,但对于我来说不过是一瞬间,醒来后一切都变了。无所适从,这是最能形容我此时感受的词语了。杂夹着恐惧、茫然和迷惑,但主要还是无所适从。我就好像睡了一觉然后世界就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了,我完全无法用语言来形容此时的感受,我第一次觉得语言是如此的贫乏。就好像被世界隔离了出去,就好像,就好像这一切都是一场梦。一场醒不过来的梦。”
“妈妈说你死了。”卡尔此时躺在瑞克的怀抱中,尽可能多的感受他父亲带给他的温暖。
“她这么想合情合理,不要怪她。”阿图尔一边煎牛排一边开口解释了一句。“当我们找到你的时候,医院早就沦陷了,没有一个活人,里面的丧尸数量保守估计也有56百。你能活下来完全就是依靠的幸运。”
“谢谢你们救了我,罗莉都和我说了,是你们将我从医院里面给救了出来。”
“不用谢我,救你只是举手之劳,你应该感谢的是保证你没有被医院的丧尸吃掉并成功活到我们抵达的人。当我们现你的病房的时候,门口停靠了一张手术床,你身上的加测仪器也被拔掉了,显然是有人想要挪动你但是失败了,于是就在你门口放了一张手术床阻止丧尸的进入。”
听到这话肖恩的神色有些不太正常,既自豪又有些惭愧。
“但是我还是要感谢你们将我从那个地方带了出来,没有你们我迟早会缺水死在那。我不知道是谁救了我,我那时正处于昏迷中。我想或许是我最好的兄弟肖恩。肖恩,是你吗?”
肖恩,听到瑞克提及到了自己抹了一把脸然后开口道:“说来惭愧,确实是我,我当初进医院确实是想要救你来着,当时我都把你抱出病房了,但是医院里面冲进来了一匹荷枪实弹的军人,见人就杀,我当时吓坏了,只好抱着你回到了病房,然后躲在了病床后面,我听见有人开了门,后面就没有动静了,我也不敢露头,过了一会确认没人后我才敢起身,我来到走廊张望,当时医院已经乱作一团,一切都乱套了,军人无差别的射杀丧尸与正常人,好多医生与护士被排队枪毙,甚至还有导弹飞来,我确实是害怕了,我不确定那帮军人是不是还会回来,我意识到带着瑞克离开已经是不可能的了,于是我就把瑞克放回了病床上,又搬来手术床挡在了门口。后面的故事你们也就知道了。”
“我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你才好,你保护了我,罗莉还有卡尔,我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语言又显的苍白无力了。”戴尔来了一句总结言。
“好了,牛排煎好了,大家来分吧。”
“我说老大,我能不能够有幸来一点红酒,我知道你做菜的时候还剩了不少。”
“该死的摩尔,你又盯上了我的红酒,算了去拿吧,正好减轻一些重量。不许喝多。”
莫尔开开心心的招呼众人拿啤酒去了。至于会不会趁机多拿一些东西、阿图尔表示不用怀疑,但是拿的是什么阿图尔就不知道了。
在天色完全变黑的时候众人开心的享受起了晚宴,今天正是重逢的一天,先是成功的救出了格伦,然后就是瑞克的苏醒,晚上的牛排大餐更是将气氛推上了高潮。
“真怀念这味道。”
“真香。”
“好久没吃过了,我都快忘了牛肉是什么味道了。”
“我感觉比五星级酒店做的还要好吃。阿图尔你不当厨子可惜了。”
阿图尔笑着接受了众人的赞扬。众人纷纷品尝起碗中的牛排。
“我得问你个事,我憋的实在是辛苦。”莫拉莱斯开口向着戴尔问。
“啥事?”
“那块表。”
“这块表有什么问题吗?”
“我每天都看你给那玩意上条,就跟山村牧师做弥撒一样坚持不懈。”
“这事我私底下也寻思过。”杰奎也在一旁开口了。
“这事有啥好奇怪的,阿图尔还每天晚上睡觉前训练一段时间呢。”
“这不一样阿图尔是一名军人,他有这样的习惯一点都不奇怪,倒是你,如果我记得没错世界末日貌似已经来临了,至少这个世界已经处于濒临状态很久了。”
“但你还每天给那破表上条。”
“看时间啊,通晓事态很重要不是吗?至少得知道日期吧。你不觉得吗?阿图尔?”
阿图尔没有开口而是亮出手臂展示了一下自己手上的电子表。意思很明白了,老子也可以看时间,但是老子不用上条。所以戴尔还是显得像个异类。
“我喜欢…很喜欢。一位父亲把传家手表给儿子时,所说的一些话。他说:‘这块表是一切希望和欲望的坟墓,他会满足你的个人需求,就同他满足我和我父亲的需求一样。我把表给你,不是让你记住时间,而是让你可以忘掉时间,偶尔忘掉一次,而不是费尽心机相对抗时间的流逝。’”
众人都没有什么反应。不知是被震惊到了还是没反应过来。
“你太非主流了。”艾米开口了,她听的很认真所以感悟颇深。
“这话可不是我说的是福克纳,威廉福克纳。”
“威廉福克纳,意识流小说的代表人物。”阿图尔在一旁开口了,及时的解了戴尔的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