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此一来,还能有谁呢。
萧舒婳怎么她最大的对家给忘了,东宫!
这也就是为什么薛昭会知晓个清楚。
她先前还想着,就算北堂武看似站队了萧铭轩,也不代表北堂月的立场。薛昭一个外臣,如何能知晓北堂月在宫里使了什么手段。
就现在皇上与北堂月这个浓情蜜意的样子,她刚才若真是当面告状,皇上定是要对北堂月多加偏袒。她还没有实质性能指向北堂月的证据,若是真闹开了,北堂月未必就会吃亏。
被北堂月这么一激,萧舒婳反倒是没有跟皇上说出来。她搞不懂北堂月是想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了。
北堂月是个聪明人,若是在对立面,她的聪慧就是一个相当大的麻烦。
只是北堂武做的破烂事,萧舒婳如何能不计较到北堂月的头上。况且北堂月也不是要与萧舒婳交好的态度。
那是一种同类相斥的感觉。
同为公主,萧舒婳光明灿烂的人生,只是按部就班的进行,就足以让北堂月嫉妒。
从低处摸爬滚打才上位的人,总是带有一些刻薄。萧舒婳把北堂月的恶意归结成这个。
现在找到了新的答案,萧舒婳决定新仇旧恨一起算。萧铭远现在的软肋太明显,让萧舒婳不采取行动都难。
萧舒婳到了莘嫔宫里。看望萧铭简并不是一等重要的事,她是要来拿回她当时为了哄萧铭简而送给他的糖。
她还带上了北堂武当时送给她的一些小饰。她都打算送到太医局,让邵登仔细研究一遍。这可都算北堂武留下来的痕迹。
伺候萧铭简的宫人说,虽然见过那个装着糖的小匣子,只是萧铭简实在过于喜爱,天天都带在身上。时不时都要拿出来看一看。
莘嫔明令禁止他一天吃太多糖,最多一天只能拿出来一颗吃。萧铭简也确实乖乖遵守了许多天。
萧铭简年纪不大,功课上也不出色,皇上没寄予太多的希望,所以只安排了上半天讲学,午后大多是萧铭简的睡觉时间。
萧铭简没那么好动,宫里也没有适合的玩伴,他大多午休一睡便是一下午,在用晚膳前能出去跟陪着的太监玩一会,跑两圈。
能听见萧舒婳来看他,萧铭简就算是睡着了,都能一个鲤鱼打挺起来,要跟萧舒婳说说话。
此时萧铭简却不在莘嫔宫里,说是下午太子无事,萧铭简被接到了东宫,萧铭远要给他辅导功课。
所以现在萧铭远在东宫,萧铭简在东宫,糖也在东宫。
上好的机会,萧铭远居然不去南边的别苑找诡英,而是在东宫指导萧铭简的功课。
她虽然没关心过萧铭简的功课成绩,若是让她来指导,她肯定是十分拒绝的。
更何况诡英有孕,萧铭远都不急的?
翠萄问道,“殿下,那我们现在要去东宫找七皇子吗?”
“不去了。”萧舒婳回道,“先给邵太医送些雪花酿,至于其他的东西,再等下次的机会。”
她给伺候萧铭简的宫人留了话,也不是什么重要,见不得人的东西,到时候辗转几个人,送到邵登那里就行了。
萧舒婳心想,可不是姐姐不来看你,她才不往东宫跑,一窝烦人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