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可以。”李抒玉将砚台移开,直起腰,让昭敏拿走。
“没想到啊,抒玉你丹青也如此厉害。”南昭敏一边说着,一边将画拿在手中细细端详,“琢———玉。”南昭敏念到画的题字。
“这人——到底是谁啊?怎么有点眼熟……”
“我随便画的。”李抒玉心跳得有些快,摇了摇头道:“长得好看的一般不都是类似的吗?”
“奥~言之有理。”南昭敏点点头将画折好,放到书匣中。
李抒玉看了眼那画,没作声。
“害,我本来就想试试你,你若不给我必定是这画有原型,不过看你答应我就又想要了。”南昭敏笑道,言语之间有些傲娇之意。
李抒玉:“……”
幸好,她的丹青不是很写实,没能让她一眼看出。
想到那二字,李抒玉脸上的粉红又重了几分。
昭敏可真是口无遮拦。
李抒玉最后又随手画了一副普普通通的冬日岸边垂柳,上交给夫子。
下了学,南昭敏起身用着不大不小的声音说道:“抒玉,你说你有办法,能抓到那人了?”
李抒玉点了点头,“今日监长在刑堂给我看了眼那人丢在天书坛里的东西。”
“只要挨个比对,就能确定是谁。”
“太好了,抒玉,等抓到那人,看我怎么收拾他。”南昭敏冷笑一声。
“不过,那到底是什么?”
“是件私隐之物。”李抒玉笑了笑,与南昭敏相伴离去。
没过一会儿,三晖匆匆忙忙来到岸边,四下搜寻,看到那孤零零的木书匣还在那地上,顿时松了口气。
三晖打开一瞧,里头只有几根毛笔和朱砂墨。
嘶……今天小殿下带书了吗?
三晖挠了挠头,带着书匣离开了岸边……
又是一个月上枝头,逐渐接近天虔司推演的大雪之际。李抒玉蹲在暗处,手脚冻得冰凉,连哈气取暖都不敢,生怕弄出一点动静。
“会来吗?”
“应该会。”
白日里她已经不经意传出监堂有那人的证据,之要监长好好比对就能查出真凶,学监传谣的本领她已经见识过了。剩下的,就看那人有没有定力了。
就在她们快要等睡着时,一颗小石子砸中了窗户。
是三晖的信号!
南昭敏立即打起精神,“来了来了!”
李抒玉顿时心跳加快,盯着门口的方向一动不动。
过了一会儿,一道脚步极为轻浅的黑衣人影慢慢走进了刑堂。
是个男子?
那人浑身黑衣,还蒙着面。
黑衣男子将门关上,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火折子,霎时照亮了厅堂一小片。
李抒玉躲在帘子后头,透过缝隙看着他举着火折子四处寻找。
终于在木架上看见了一个小方木盒,男子眸光一闪,伸手去拿。
打开一瞧,里头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