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就你嘴贫,等娘给你们做饭去嗷”
“二黑喜欢吃啥?”
听说二黑救了自己儿子,何怡看着二黑很是热切
“俺,俺吃啥都行,有口吃的就成”二黑挠挠头,怪不好意思的,上人家,拎着两手爪子就过来了,又要白吃白喝。
“我娘做饭可好吃了,咱俩劈点柴去”
霍潇承拉上二黑就去院子里劈柴,少年是有自己打算的,二黑能吃,他娘肯定看出来了,估计今晚要做的饭不少,柴火铁定不够用。
二黑这体格,不用白不用。
要不然他爹回来看到柴火没了,又不是好眼神儿瞅他,妹妹丢了的这一年,他也从一个万事不懂得青葱少年长成了可以支起家里一片天的男子汉了。
父子俩性格很像,都不怎么愿意说话,就对着自己亲近的人话多一点,属于那种人狠话不多类型的。
他没告诉他娘,这次跑商路上,他杀人了,他要不杀他们,死的就是他,但他不害怕,甚至内心一点波动都没有,仿佛,他天生就漠视生命,无惧生死。
霍潇承想,他不能告诉他娘,他娘胆子小,等到他爹回来的,问问他爹,是不是随了他,要不然他杀人和杀鸡没区别的心态,以后吓着娘和小妹怎么办?
真好,小妹还活着。
“潇承,院子里的柴火都劈完了,要不要去上山再砍点儿”
二黑力气大,霍潇承还没砍完一堆,二黑已经把院子里的柴都砍光了。
“差不多够用了,等我娘买菜回来就行”
春樱和瓶儿抱着小团子回到了风月楼,就听见岑妈妈在指使小二
“今晚挂暗灯笼,不开门了,都歇一天”
青楼的规矩就是如此,常客都知道,开门酉时挂明灯,歇客时候挂暗灯,那些老爷们来之前都会打自家小厮过来看一眼,这样就不会跑空。
“妈!”
小团子从少女身上下来,飞奔向岑妈妈,跑到女人旁边,拉着女人袖子,仔仔细细看着她的脸。
“妈,你脸色好像好了点儿”春樱说道
岑妈妈点点头,托我们小丫蛋儿的福,不知道今天的饭吃了啥,身体好了不少。
“古大夫在后院儿诊脉,你也过去看看”
“是”
岑妈妈和别的老鸨不一样。
岑妈妈就像冬天里的腊梅,上面有刺儿,扎手,但是好闻,好看。
她面冷心热,嘴硬心软。
楼里的姑娘没有一个对她心生怨怼,就算娇气的柳絮,也没对她说过扎心眼儿的话。隔街芳华楼的老鸨子就狠毒的厉害。
她听过那个老鸨子骂人,每句话都能把个清白姑娘逼的上吊,在磋磨人一顿,让姑娘们变成一个只会揽钱的玩意儿。
应该说,大部分老鸨都这样,但是她命好,摊上了岑妈妈。
春樱抿嘴笑笑。
忽然,她想起了她刚刚看到的少年。
不知道为什么,耳朵有点热,他也应该是个好人吧,那么心疼妹妹的,能是什么坏人呢。
楼里的姑娘肚子几乎都好了,一个个精神焕,皮肤就和刚剥壳了的鸡蛋一样水灵。
诊完脉的姑娘正在后院小声的窃窃私语
“你看看我,你看看我的脸”
“我的也是,比之前好了太多了”
“真的,摸着都滑了很多欸”
姐妹们都没走,她们都想听听后面的姐妹们身体怎么样,即便平常话不多的,也在后院儿等着。同是天涯沦落人,彼此不抱团取暖,还能怎么办呢?
嗯,现在又多了一个担心她们的,姑娘们看着在木马上摇着,但是葡萄似的眼睛一直盯着古大夫的小丫蛋儿。
这个丫蛋儿也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