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主,臣等该如何向王上交代,此次和亲对象成了晋王。”随着邢芷嫣一路从落北国来到夏胤国的落北使臣满脸惆怅。
几位使臣皱着眉头看着隔帘后的女人。
几人心中不知为什么对眼前的三公主有种异样的感觉。
这根本不像传言中的那种废物草包,从入帝都到见夏胤帝,所言所行,举止风范都不像一个什么也不懂的人做出来的。
邢芷嫣慵懒地坐在软榻上,单手支撑著头,一双美眸微微垂著,弯长的睫毛如同一把小蒲扇,隔帘的遮掩,有着一种朦胧神秘,这妩媚的样子像极了祸国的妖妃。
“本公主自会跟父王交代,诸位大臣如实回禀就是。”邢芷嫣清冷的声音响起。
几位使臣闻言互相对视了几眼,互相通意后,点了点头就禀退了。
环儿朝门口张望了几眼后,确定几位使臣离开了,便开口说道:“公主,下月初八你真的要嫁进晋王府吗?”
邢芷嫣闻言,抬眸朝环儿看去,轻笑了一声,“环儿,你在说笑吗?既来和亲,怎能不嫁,”说著,她眸光一凝,语气充满了坚定,“晋王府,入定了。”
晋王沈逸舟,夏胤国最有威望的王爷,是夏胤的战神,权势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就连夏胤帝也要畏他三分。
司家出事时,她根本来不及查出是谁在背后陷害司家,唯一知道的就是沈风宸和夏家,但她清楚他们是在司家出事后落井下石,真正陷害司家的人她尚未知道。
她想要报仇,想要将当年陷害她司家,害她司家百口人丧命的人找出来,她就需要在夏胤站稳脚跟,晋王是她如今最好的选择。
皇后已经派人来通知她,婚期定在了下月初八,还说为了培养沈逸舟与她的感情,让她明日便入晋王府。
“那奴婢去收拾东西,明日就要入晋王府了。”环儿欠了欠身子便退下去收拾东西了。
——
夜晚
邢芷嫣猛地弹开了双眼,快速抓起枕头下的匕首发狠地朝屏风后面射去。
匕首划过空中,撕裂著空气的声音让人不寒而栗,匕首刺穿了屏风朝后面人射去。
但后面的人却往旁边一侧,轻轻松松就躲开了攻击。
那人觑了一眼镶进墙壁里的匕首,幽深的眸底微微一闪。
“这还未入晋王府就想着谋杀亲夫了?”沈逸舟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一双黑眸绝美深邃,嘴角还挂著一丝痞笑,完全与传闻中的战神不一样。
邢芷嫣坐在床榻上,借着窗口射入的月光,隐约地看清了男人的样子,眉头皱了起来,这个男人竟然大半夜偷入她的闺房。
出于重活一世的人,她警惕性比前世更加重了,只不过她还是大意了,竟没有在男人从窗户翻入房内而惊醒过来,反而在男人已经在房内走动才惊醒。
“晋王殿下,半夜入女子闺房,这要是传出去,怕是殿下名声要臭了。”邢芷嫣一只手放在身后,手里已经捏好了三根银针。
她不清楚沈逸舟这大半夜跑到她房中来做什么,但绝对不是什么好事,还是有所防备为上。
沈逸舟注意到邢芷嫣藏在身后的手,嘴角勾起一抹邪肆妖娆的笑容,走到桌子前坐下,单手支撑著额头看着邢芷嫣,“本王思念王妃,夜探王妃闺房,传出去只会是一段佳话。”
邢芷嫣太阳穴抽抽几下,这还是传闻中杀伐果断,冷血无情的战神晋王吗?这简直要把『不要脸』三个字发挥到极致。
邢芷嫣嗤笑了一声,讽刺道:“好一个厚颜无耻的晋王,传闻果然不可信。”
沈逸舟闻言不怒反笑,一脸嬉皮笑脸,声音低沉暗哑,“彼此彼此,王妃不是同本王一样,一个深藏不露的公主,传闻不可信啊!”
邢芷嫣眼眸微眯,这个厚颜无耻的男人,张口闭口就是王妃,她还没有嫁给他呢!要是继续这样说下去,怕是说到天明,眼前的男人也能继续跟她嬉皮笑脸的打趣下去。
“晋王殿下半夜入房可不只是来同本公主说笑的吧!”邢芷嫣冷笑了一声,心中依旧戒备的紧。
沈逸舟闻言,笑了一声,那双深眸荡漾著笑,熠熠泛光,“自然,不是单单来为王妃解闷的,本王还是来——报恩的!”
邢芷嫣一听,后背紧绷,捏著银针的手指也微微一紧,心中燃起一抹心虚,“报恩?殿下怕是寻错了报恩对象,本公主可从未救过殿下。”
沈逸舟嘴角扬著邪邪的笑,深邃的眼眸似笑非笑地凝望着邢芷嫣,轻笑道:“王妃怎么知本王所指报恩是王妃救过本王呢,嗯?”后面的语调故意扬起拉长。
邢芷嫣一听,心中一阵恼怒,该死,她上男人的当了。
“说吧,你到底想怎么样?”邢芷嫣一副豁出去的语气,反正已经暴露了,再怎么遮掩下去都无济于事,不如干脆点,这沈逸舟总不至于因她扎了他三针就要她的命吧!
更何况她现在可是和亲公主,更是未来的晋王妃,要是死在了夏胤国,夏胤无法跟落北交代的。
沈逸舟嘴角一勾,也不知道他怎么动的,眨眼间,人已经来到了床前。
邢芷嫣根本来不及反应,藏在背后的手已经被人握在了手里。
“你”邢芷嫣想要抽回手,但女子与男子之间的力气还是有着悬殊的,挣扎了半天也未能从沈逸舟的手中将手抽出半分。
沈逸舟深黑色的冷眸中荡漾著邪魅慵懒的笑,看了眼被他握在手中的小手,抬手快速地将小手中的银针抽了出来,拿在跟前看了看,嘴角勾了勾,看着邢芷嫣怒意满满的小脸,笑道:“王妃这是又要给本王来上一针。”
邢芷嫣看着自己的银针被沈逸舟抢去,更加生气,愈发地想要把自己的手抽回来,可不知道是不是沈逸舟使了什么手段,她竟使不上力气了。
邢芷嫣恼怒扬著小脸,怒瞪着沈逸舟,咬著牙怒道:“沈逸舟,你到底想怎么样?”
沈逸舟眉梢挑了挑,将银针翻了头,用着银针头挑起邢芷嫣的下巴,微微俯身凑近,微启薄唇,声音温和中又透著淡淡的危险,“王妃往后就别这么粗暴的对待夫君我了,不然夫妻生活可不好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