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轮到了庄子束。
“我想想。”
他小声琢磨着,总是觉得有些不对劲,其他人等不及了。
世子提醒庄子束,“知行,很简单,只要结构上可以说的过去就行。”
“好的,再等我一下。”
他一直低头琢磨,还不断伸出手指盘算着。吟诗不是算账,还用手掰扯算来算去。
“庄子束,快点,不能再耽误时间了。”
“就是,知行,咱们等你有时限,不能一直空等你。”
“随便说说,我们听着顺耳就行。”
“对。又不是殿试,没那么多讲究。”
……
其他人催促,庄子束还是很镇定地琢磨着。
钟云嫱没有跟他聊过学问,不知道他的能力。
她坐在亭子里的时候,见庄子束被罚好几杯酒,也许庄子束真的不擅长。不过,毕竟庄子束也是被困在家里听先生授课讲学,应该不至于一句七言都说不出来。
钟云嫱看着他,等待着他开口。
他抬起头看向钟云嫱,“兰芳,你帮我吧。”
钟云嫱看他表情,是让她帮忙,“好的。”
庄子束提醒她,“你好好作答,不要让我被罚酒。”
庄子束的请求打乱了钟云嫱的计划,她原本打算先听听庄子束的七言,跟在他后面起句就行。
突然轮到她说了,她很紧张。程立放劝说她不用紧张,大不了庄子束喝酒。
钟云嫱觉得自己还是要尽力,只是不知道应该要拿何物说起。她低头看到身旁有一片从银杏树上落下的银杏叶,叶子的一侧边缘有些泛黄。
秋季来临,万物凋零,好多树叶泛黄破败,而同样银杏树叶总是在最后泛黄,即便掉落后,色彩也是有活力的,让人看着心生希望。
她看向庄子束,“一叶一树一秋黄,一言一行一希古。”
唐突之下,她这句七言说的并不好。不过,大家已经说好了,只追求结构工整即可。
她说完之后,在场的人没有立即接话,冷场了。
有人低头,有人看向别处,庄子束盯着她,她觉得自己这句说的很糟糕,不知所措,看向身旁的程立放。
“不可以吗?要不我再想一句吧。”
流觞曲水这一轮只有钟云嫱一个女子,程立放听出来钟云嫱这句七言里好像藏着女儿家的小心思,他能听出来,其他男人应该也听出来了。
事情偏离了方向,出了大家的预想,导致大家没能立即反应过来。
“这句七言是怎么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