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巧栀的脸瞬间肿成了猪头。
有好心的工人看见了这样的场景,赶忙从自己包里拿出药膏递给她,想帮她缓解伤痛。
奈何手刚碰到人家衣服,就被狠狠推开。
“你什么身份,就敢碰我!再碰一下,我告得你倾家荡产!”
工人先是一愣,反应过来后当即无语了,和同伴面面相觑会儿,继续搬运东西。
同伴笑了几声:“看吧,把你好心当成驴肝肺了吧,让你怜香惜玉。”
“呵呵,一个破产千金,还以为自己能和以前一样呢。”
他们的对话都被蔺巧栀听在耳朵里,她不再理会父亲,匆匆上楼收拾好东西夺门而出。
出了小区,找了个僻静的地方,蔺巧栀开始打电话,几声铃响过后,被人接通。
“巧栀,你这么早打我电话?”
江宴是夜间动物,晚上开完派对,第二天要睡到下午才起。
听到手机那端传来的嗓音带着初醒时的沙哑,蔺巧栀强迫自己挤出点泪。
“宴,你能过来接我吗?”
接她?
江宴一惊,仔细听了听楼下的动静,江父江母还在。
“这个,我恐怕不方便,你今天不是搬家吗?”
“我和爸爸吵架了,现在从家里出来了,你就过来接人家一下,我手机都快没电了,也不太识路。”
“可是我还没清醒,再说我父母都在,你也知道他们如今不太喜欢你,一旦我出去必定会问的,这几天他们还在我车上安装了定位器,万一发现是去找你可要糟糕了……要不你先问问路人,新家怎么走,先回家去,到家后主动道歉认错,蔺叔叔明明很爱你,父女之间还是不要闹僵的好。”
要她认错?
她压根没错,为什么要认。
听出江宴的推三阻四,蔺巧栀咬牙切齿,没有发火,反而将姿态放的更低。
“请你来接我一下,我现在真的没处可去了。”
“你可以住宾馆,你放心,房间费我给你付。”
谁稀罕几个房间费。
蔺巧栀声音更柔美:“你难道不想再体验一下上次在ktv时候的事了吗,我可以再为你做一次,上次我们都很开心不是吗?”
上次的事?
江宴吞咽了几次口水,上次蔺巧栀可谓对他百依百顺,做的事哪怕是红灯区最低贱的从业人士都要自愧不如。
说老实话,他十分怀念。
江宴的态度已经动摇,正要说话,房门被敲响。
母亲在门外大喊:“大中午的,你在跟谁打电话?还兴致勃勃聊这么久,给我也听听,要是被我发现是跟那女人,小心我断掉你的零花钱,让你跟着你舅舅干活去!”
虽然在自家公司挂了名,能领着微薄薪水,但江宴大手大脚花钱惯了,主要经济来源还是靠父母补贴,一旦断掉零花,等于是让他从此再不能花天酒地,把酒言欢。
而江母的娘家,江宴的舅舅是做矿石生意的,这几年驻扎在非洲分公司,每天在烈日炎炎下监督工人开采矿地,日子过得那叫一个苦。
不得不说知子莫若母,顿时,江宴什么旖旎心思都没了。
他压低嗓音对着手机说了声抱歉,然后毫不犹豫挂断了电话。
这个渣男。
蔺巧栀的心都凉了,她坐在原地愣了足足十分钟,才鼓足勇气又拨打那熟悉的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