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让你去骚扰她?是一个姓宋的女人吗?”他冷冰冰的问。
林长富这辈子的大起大落都在这几年里一起生,当年手里的钱,本就亏得奇怪,现在又被眼前这个男子莫名提起,居然悟出了几分。
又加上对方显然是带着目有备而来,他立即意识到,自己大概是躲不过这场灾祸,顿时面如死灰,身体也跟着虚脱无力直冒冷汗。
“什么女人,你在说什么?你是那丫头的男人是吧,我就是手头紧了,想找我那外甥女借点,您倒不至于待我这样!”
“呵,不肯说?就刚刚你那紧张到快要溺出来的表情已经出卖了自己,你现在想说,我也没兴趣再听,你不会再有机会出现在她面前了。”
萧昀轻慢的向阿文一抬下颌,边上沉默寡言的高壮男子就踱步走向林长富。
在被绑起来之前,因为他的不合作,已经被收拾了一顿,这个男人专捡人身上最脆弱的地方下手,保证又疼又死不了人,林长富感到危险的逼近,目眦欲裂。
“我说,我说,那女人说了,只要我让许豆蔻无法在学校正常上学,就给我钱治病!”
“还有呢?”
“没了!”
没那么简单,萧昀蹙眉想。
他把林长富交给阿文处理,自己驱车先去医院。
在医院门口碰上萧澈,他大概也是刚从国外被叫回来。
萧昀淡淡了瞥一眼对方,然后装作视而不见。
萧澈轻笑一声,抬手拍了拍他肩膀,食指上的戒指闪着刺眼的光:“下个月我结婚,不来随个礼吗?”
“你确定是婚礼,不是老头子的丧礼?”
萧家老爷子要是知道两个孙子的做法,估计会垂死病中惊坐起,他都要死了,一个孙子想订婚,盼着他死,一个孙子要结婚,不管他死不死。
家门不幸。
许豆蔻把自己包的严严实实,回了趟学校,还好,学校门口没有遇见那个人。
回去的时候,宿舍已经重新住进去了一个舍友,韩依没去勤工俭学,正在写论文。
她也正是为这件事回来的,论文开学要上交的,笔记本里面的内容已经完成了大半,拿回笔记本她就得立即赶回公寓。
但宿舍另一个不熟悉的舍友走了之后,韩依起身关上门,才神秘兮兮的走到许豆蔻身边。
“你这几天去哪儿了?那个人在学校门口等了两天,估计是因为没再见到你,这几天都没有再出现,你千万得小心,那人看起来穷凶极恶的,又一脸病歪歪的样子。”
“随他去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都散播什么谣言了?”萧昀把笔记本电脑装进包里,问韩依。
“他在学校到处跟人说,是你在老家那边唯一的亲戚,说你攀上高枝,对亲人不管不问什么的。。。。。。”
韩依欲言又止,声音渐渐低下去,“说得蛮多的,听起来有点像电视剧里面的狗血伦理戏。。。。。”
“他说的没什么毛病,但是有一点可能没讲,就是他,拿了5oo万,把十来岁的我交给了萧家,并签订了断绝往来的协议。”
许豆蔻在韩依的瞠目结舌下平淡的笑了笑,而后走出了宿舍。
刚刚走出学校门口,她手机的提示音忽然响起。
不是微信信息,是一条陌生号码短信来的照片。
被医生强制按在病床上注射药物的男人,光是看图中男人的表情,都能感受到他的惊慌绝望和歇斯底里。
照片中的人,是她的舅舅,林长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