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越:“……”
“小魔女大人,您是梦游了吗?”
阮宛飞他一眼刀:“禁止泥塑我!”
“什么东西?泥塑是什么?”容越不懂这种词汇,也没多想,上下打量了他:“怎么就这么出来了?是铁了心要让我抱你是吧?好心机哦……”
“有病……”阮宛踢了他一脚,又瞪着那张脸猛盯,眉头慢慢拧起来。
“你到底在看什么?我就这么让你看不顺眼?”容越无奈。
“你这样太丑了,快点把障眼法去掉。”
容越霎时心头一跳,他的这个法术不说有多么玄妙,至少以阮宛的能力是绝对看不出来的,这人又是怎么知道的?
“装什么装呢……”
“?”
“我知道你就是容越,别装了。”
“???我……怎么回事?你是怎么知道的?谁告诉你的?”
“没谁,我猜的,我诈你的。”
“……”
容越整个人都惊呆了,不敢相信自己一个站在三界顶端的神仙居然被这个小呆瓜给诈出来了,还这么容易就直接暴露了真实身份,他简直白活了这么多年了!
不过也是因为阮宛靠得太近,又上手揉了他这么久,把他的心和脑子都给揉乱了,才被骗了过去……他找理由安慰自己,垂眸看着阮宛依旧不爽的表情,无奈地把脸上的伪装给去掉。
看着这张重出现的、熟悉得不得了的脸,阮宛注视了一会儿,微微失神,垂在身侧的手指轻轻蜷缩,微不可查地后退了一小段距离。
容越眯起眼睛:“不准逃啊,否则你知道后果的,怎么样?在你曾经的记忆里,是不是就是这张脸跟你有过一段?”
阮宛低下头:“我骗你的,跟容越有过一段也是假的,我之前根本就不认识你。”
“……”
容越无语了片刻,忽地有种想动手揍人又舍不得揍的感觉,伸手抚上阮宛的脸,掌心摩擦着慢慢伸到后颈,将阮宛压向自己,偏头在他耳边低喃着问:“小魔头到底还有哪句话说的是真的?能告诉我吗?”
“不能,”阮宛感觉到这人身上传来的危险气息,依旧保持着淡定,活脱脱一个冷酷无情的小魔头,“你我神魔对立,不共戴天,我凭什么告诉你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真会折磨人呐阮宛,可我怎么老是觉得你口是心非呢?”
阮宛心头一跳,脑袋用力往后仰地躲开,眼神瞟向别处:“我十句话里面有两句是真的,你慢慢猜吧,对了,你刚刚在干什么?”
容越面无表情地盯了他半晌,盯到阮宛快开始心慌的时候,才两手扣住他的侧腰,在他没反应过来时直接把他举了起来,原地转了一个半圈,在他的惊呼声中,把他放到了木栏杆上面坐着,两只手臂圈在他的两侧,将他困在一个进无可进退无可退的地方。
“啊——!容越!”
后背空空如也,底下就是六层高楼,支撑着他的除了屁股下不宽不窄的一条木栏杆,就只有两只有力的手臂,他连脚都不敢晃动重了,一颗心也跟着悬吊起来。
“你把我弄下来!”
他慌得不知道说什么好,双手下意识地搂在容越的脖子上,动作无比自然熟稔,缩成一个依偎着的姿态,生怕一不小心就后仰,会掉了下去。
容越朝他靠近了一步,看着阮宛这副模样,心尖儿软,手臂也愈用力地圈住,扣紧这具微微颤的身体,手指抬了抬阮宛瓷白的下巴:“抬头,小魔鬼。”
“我不……”
“你不是想知道我在干什么吗?抬头就能看到了。”
容越挠了挠他的下巴,有些痒,但阮宛现在又不敢躲,只得仰了仰头,将碧海城漂亮的夜空揽入眼底。
“你在……看星星?”
容越看着他茫然的模样,轻笑一声:“你的想法还真的是常常跟许多魔族的人想得都不一样啊。”
阮宛闭嘴不说话,眼神闪烁。
“我在观星,测灵脉的具体位置。”容越没再逗他。
他微微一愣:“灵脉的具体位置?那你找到了吗?”
“找到了。”容越的语气再淡然不过。
“在那儿?”
阮宛的注意力完全被转走,等了一会儿没听到回答,才后知后觉地看到容越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心里一咯噔,抿唇道:“不说就算了。”
“啧,刚才还说你我神魔对立,不共戴天呢,现在我稍有隐瞒你就委屈了?”
“我看着哪里委屈了?你才有癔症吧?一天天的尽瞎想,乱脑补。”
“是是是……我有病,”容越叹气,逗完之后就说出答案:“地点在皇宫。”
他不担心阮宛想不想害他,反正他有足够的自保能力,而且如果按照阮宛所说,那里面有对于魔族来说那么重要的东西,那么魔族自然也会倾力寻找,迟早都能知道具体位置的,说与不说实在没什么区别。
“皇宫?怎么会在皇宫?”
“我一开始也没想到,看来这位公主的大婚是结不好了,”容越说,“不过这也是有可能的,毕竟当初修建皇宫的时候,凡间的方士肯定都要测一测风水的,有灵脉所在的地方自然风水最好。”
阮宛听着他的话连连点头,没注意到自己现在几乎整个身子都被容越抱在怀里了,甚至于两条腿还分开着搭在容越的两侧,由着他把身体挤进来,放在后腰的手开始不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