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绫音上前挽住谢折文的手:“这便是傅郡主吧,今日我与谢郎大婚,您能来真是令我倍感荣幸。”
“你给我送的请帖,反倒问我怎么来了?”
谢折文猛地抽出手,看向方绫音:“你送的?”
“夫妻一体,我送与你送又有什么区别?”挑衅地看向傅云意。
谢折文上前欲拉傅云意的手:“我没想过折辱你,我是不知情的。”
傅云意侧身避开,反手狠狠扇了他一巴掌:“你也知道是折辱,谢、折、文、你让我恶心。”
谢老夫人指着傅云意,一口气提不上来:“真是反了天了,你竟敢殴打前夫,还有没有王法了!”
小表妹和方绫音一左一右,紧张地查看谢折文的伤势。
方续音一把将小表妹推倒在地,对着谢折文道:“疼不疼?”
又对着傅云意怒目而视:“你与谢郎已经和离多年,还与谢郎纠缠不清,我告诉你,谢郎是我的,日后谢家的一切也都属于我与谢郎的子嗣,你生那个赔贱货别想要谢家一分家产!”
谢折文的一把推开方绫音:“她不是赔钱货,日后我的一切都属于团团,你若是不满现在就可以回方家,你我婚事就此作废!”
谢老夫人一拍桌子:“逆子!家产断没有留给女儿家的道理,我绝不同意!”
“你敢推我!你竟然为了一个赔钱货推我!”方绫音一脸不敢置信,冲上去对谢折文胡乱抓挠。
谢折文的力气自然比一个刚及笄的小姑娘大,但自诩自君子,不屑对女子动手,刚才情急之下也只是推了方绫者一把,只得狼狈躲闪。
傅云意冷意眼看着眼前的闹剧:“够了!我乃大晔朝的郡主,我母亲是大长公主,你们见到我不行礼也就罢了,还对团团言辞不敬,我倒想问问,你们可曾将皇家放在眼里!”
“我好歹的你曾经的婆母,难道你想让老婆子我一大把年纪了还对你三跪九叩吗?”谢老夫人喘着粗气。
方绫音和谢折文也顿住了,谢折文弓身行礼:“见过郡主,只是母亲年事已高,还望郡主免了她的礼节。”
方绫音哑了火,不情不愿地道:“参见郡主。”
“若是我不呢?我朝向来讲究尊卑,年事已高就可以不向高位之人行礼吗?”
“云儿?那是我的母亲,你怎能如此不留情面!”
谢老夫人一拍大腿:“我可真是命苦啊,半截身子都要入土的人还要被逼着向一个小辈行礼,还有没有天理了!”
傅云意看着母子二人的作态,恶心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阮卿卿一直站在角落里,见状走了出去,手里把玩着龙印,轻笑:“照这么说,谢老夫人在陛下面前也不用行礼了?”
谢老夫人瞪圆了双眼,一骨碌从椅子上滚了下来,
声音战战兢兢:“吾……吾皇万……万岁万岁万万岁。”
谢、方二人俱是一惊,都跪趴在地。
至于小表妹,本来就坐在地上装可怜,见状默默地俯下了身子。
傅云意踹了谢折文一脚:“我当年真是瞎了眼才会看上你这么个货色,我为了你对你娘处处容忍,从未对她摆过公主之女的架子。
你到好,把这当成了理所当然,我告诉你,你和方家这位是恩恩爱爱也好,互相怨怼也罢,是生十七八个孩子也好,断子绝孙也好,该给团团的,一分也不能少。”
谢折文慌了神,抱住傅云意的脚:“我错了云儿,我说过的,我的一切都是团团的,你别这样……”
傅云意嫌恶地挪开脚,头也不回地走了。
事情闹成这样,谢折文还是同方小姐成亲了,婚后不久又纳了小表妹,听说谢家鸡飞狗跳的好不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