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天雷沉着脸,点点头。
差不多五分钟的样子,一位五十多岁,挺着大肚子的微胖男子走进办公室,旁边还带着年轻小伙子。
“你就是顾天雷同学吧?”微胖男子进来就向顾天雷问道。
顾天雷回道:“是我,您是胡校长?”
胡校长露出微笑说道:“是的,没想到你的伤势好的这么快,年轻人身体就是棒。来坐下来,我们慢慢聊。”
说完,胡校长就自顾自坐在了空着那张办公椅上,陈刚老师将顾天雷的资料全部交给胡校长,胡校长拿在手中一张一张翻看。
等全部资料资料看完,他笑着对顾天雷说道:“顾天雷同学,这些资料完全能够证明,你是因为不抗力才耽误了报到时间。这属于意外,不是你的过失。”
顾天雷心一松,点点头。
“但是。”这一句“但是”又让顾天雷的心崩了起来。
胡校长继续说道:“这段时间内,学校没收到你的任何书面和口头通知。我们学校的名额资源可是相当紧张的,这都已经过去两个多月,学校在没有收到任何通知的情况,只能是判断考生自愿放弃了名额,而这个名额也不可能一直处于空缺,这是对教育资源的浪费。”
顾天雷解释道:“我在医院住院的时候,我父亲打过招生办电话,一直没人接听。”
胡校长说道:“顾天雷同学,你觉得这是合理的理由吗?”
顾天雷一想也是,自己一直抱着高考榜眼名头的幻想,觉得华青会放弃他,还是缺少必要的沟通,令他错失了华青的资格。
于是他也不纠结了,问道:“胡校长,那我现在该怎么办?”
胡校长面带同情地说道:“学校已经将你的学籍退回到教育部门,由他们给你进行调剂。你可以向教育部门负责全国高招的办公室联系一下,他们会为你指明方向。我这里有联系电话你可以试一试。”
说完,他找陈刚要来一张便签,写下了一个电话,递给顾天雷。顾天雷拿过来看了一眼,就将便签塞进衣兜,对胡校长问了一句:
“胡校长,我能问个问题吗?”
胡校长道:“什么问题?”
顾天雷问:“请问顶替我名额的同学高考分数是多少?够不够华青的录取线?”
胡校长一听这话,脸色顿时一变,喝道:“顾天雷,你这是什么意思?”
顾天雷笑道:“没什么意思,我只想知道,我那个名额有没有被浪费。”
胡校长沉着脸说道:“我们华青有自己的选择标准,顾天雷,你还是管好自己的事吧。请便。”
顾天雷收齐桌上的资料,走出办公室,在门口对着胡校长轻松说了句:“胡校长,再见!”
顾天雷走后,胡校长站起身在办公室来回走动,陈刚老师和那个年轻人都睁着眼睛看着他。几分钟后,他走出办公室,示意那个年轻人不要跟过来。接着下楼找了个僻静地方取出了电话。
“喂,老姚,你这次可把我害惨了。你孙子那个名额的苦主来报名了。
对对对,就是那个坠机生还的学生。
。。。。。。什么轮椅,人家是自己走进来的。
。。。。。。对,看不出来身体有什么问题。你当初可是拍着胸口说他的伤势不可能今年来报到的。你说这事怎么办?
。。。。。。我把他打去高招办了,你那边调剂事情办的怎么样?要是弄差了,这事闹起来就是大麻烦。
。。。。。。他能考到全国第二,脑子也真好使,你知道最后问我什么吗?
。。。。。。他问我顶替他名额的学生考了多少分!够不够华青录取线?
。。。。。。我当然不能告诉他!可是,这孩子我看不简单。
。。。。。。谈什么钱啊,别扯淡了,你给得越多,我的风险就越大。
。。。。。。好,见面再说。孟小姐也来,好!一定到!”
电话打完,他把电话收起来,胖脸上堆出一丝会心的笑容,向小楼走去,丝毫没有觉在他头顶,一只喜鹊正在树梢上梳理着羽毛。
顾天雷看完手机上的图像,冷哼一声。随即就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学长,我是顾天雷。”
电话那边传来裘正风爽朗的声音:“顾天雷!你好,听说你身体康复了,祝贺祝贺!”
此时,在裘正风的信息栏还没更新,他所知道的,顾天雷虽然身体康复,但是在大梁山自废丹田,依然是个废人。
“学长,我想请你帮个忙,我在华青的。。。。。。”顾天雷话没说完,却被裘正风打断。
“顾天雷,听我一句劝,接受调剂吧。这样大家都好,言尽于此,我还有点事。”裘正风没等顾天雷回应就挂了电话。
顾天雷一愣,摇摇头,自嘲地一笑,随后拨通了高招办电话。
与此同时,白家的筑基盛典正在火热进行。
昨夜,白家那一纸筑基庆典的邀请函,顿时在玄界一石激起千层浪,惊得各玄门家族鸡飞狗跳。
什么?筑基盛典!白家有人筑基成功了?怎么筑的基?筑基丹吗?不可能啊!难道白家暗藏了土系修士?
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白家老爷子阳寿将尽,做最后一搏,结果就成了!更不可能!临终那点生机连交代遗嘱都够呛,怎么可能去冲击筑基?
这么多疑问,总要找到个答案,于是各家大佬狂打白起善电话,结果电话关机。换白启真,电话同样关机。白家人好像约好了似的,这时间节点,没有人能通过电话联系到一个白家人,或是和白家有瓜葛的人。
于是,各家大佬们在自家搜肠刮肚折磨了一晚后,天没怎么亮,就带着家中珍稀物品前往白家。
那些在家里长久不露面的老寿星,也纷纷开关而出,和自家小辈一块前往,拦都拦不住。筑基是他们一辈子奋斗的目标,他们本来早就应该入土为安,靠着各种天材地宝维持着微弱的生命,为的就是等待一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