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边,玲琅回到凤梧殿。
她将柳绾绾拒喝坐胎药的情况一五一十地禀报给了裴玉景。
裴玉景漫不经心地问道:“她如今正得盛宠,难免轻狂到狗眼看人低,都是寻常小事,你何须如此气急败坏?”
玲琅道:“奴婢就是瞧不惯柳绾绾那个满脸无辜装单纯的骚狐狸精模样,她凭什么先得到王爷宠爱啊,王爷应该先与公主你行周公之礼,再是那些无足轻重的小妾!况且那个柳绾绾也不是妾,一个通房而已!”
她是裴玉景的心腹。
她在替裴玉景打抱不平。
从琳琅嘴巴里说出的每一个字都能准确无误地进入裴玉景的心。
裴玉景雍容华贵的嫡妻气度因为玲琅一番愤愤不平的长篇大论而微微动荡。
静了一会,裴玉景成功调整好心态,她继续着当朝长公主的散漫尊贵。
裴玉景满不在意地问:“多大点事,本公主还能和个小小通房一般见识呀?”
玲琅道:“公主你可以大度,可公主您也不能娇惯了那个善于装单纯的狐狸精!”
裴玉景道:“我自然不会轻易纵容她胡作非为,可眼下本公主还有要事需要柳绾绾出面处理,现在我可不能以王府主母的身份教导她何为通房。”
玲琅一听就知道裴玉景口中的要事是什么。
她抬头望向裴玉景问道:“公主你是说陈芸芸?”
裴玉景道:“当然,除了陈芸芸,谁还能让本公主另眼看待呢?”
玲琅下意识地蹙眉说:“可自从尚王殿下出事后,陈芸芸她再也没离开过尚王府,就是骁王殿下亲自去找,亲自登门等待,她都不肯露面,公主你能使出什么计策让陈芸芸走出尚王府啊?”
裴玉景胸有成竹地道:“本公主自然有妙计。”
玲琅问:“那公主,一个是尚王妃,一个是小小通房,二者间悬殊太大,陈芸芸她也不可能来骁王府,她们如何能碰面呢?柳绾绾如何能成为公主手里一颗棋子呢?”
裴玉景微微转头,她眼神冷冰冰地盯着玲琅问:“你是在怀疑本公主的能力吗?”
玲琅重重磕头道:“奴婢不敢!”
裴玉景说了她有妙计。
她既然说了。
便说明她已经安排好一切。
这还用琳琅操心?
裴玉景阴恻恻地道:“陈芸芸你等着吧!本公主还不信治不了你!”
没多久,从宫里传出一条喜讯。
皇宫于明日开宴,为的是庆贺骁王殿下容庭泽平息塞外叛乱再立赫赫战功。
裴玉景得到消息后,立马更衣入宫。
她从宫里为容庭泽带出一条大好消息。
明日宴席,尚王妃陈芸芸也会进宫赴宴。
容庭泽对合宫宴请兴趣不大,即便专门为他摆的庆功宴,他也没有赴宴的想法。
听闻明日陈芸芸也会入宫赴宴,容庭泽当即来了兴致。
他问:“陈芸芸她当真会去?”
裴玉景虽然是尊贵的长公主,但她在自己夫君面前,依旧毕恭毕敬。
她道:“我不敢在王爷面前胡说八道,若非知道王爷想见长嫂,我也不会特意派人去打听赴宴名单,我从宫里听到的消息很明确,嫂嫂她确实应了我那个皇帝弟弟的邀请。”
容庭泽直截了当地道:“明日给我备车。”
裴玉景抬眼问:“那我呢?”
容庭泽道:“你自然与我同行。”
裴玉景顿时喜上眉梢。
她道:“多谢王爷厚爱。”
“客气了。”容庭泽对他这个妻没有特殊感觉,但她给他带来了重要的消息,他乐意对她彬彬有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