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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水仙姑娘（第1页）

就在慕雪和新竹已经等的百无聊赖之时，包间的房门口飘过一丝魅影。老鸨叽叽喳喳的一边喊着：“水仙姑娘，来了，来了，客官真是久等啦。”一边牵着一位穿桃红色纱衣的女子进来。

那女子一身纱衣做工精致，金线织绣，价格不菲。又用花鸟珍珠团扇掩面，还看不清容貌。梳着灵蛇髻，头上朱翠环配叮叮作响。走路时婷婷袅袅，纱衣随着她的步伐微微摆动，又飘着阵阵的香气。这一番做派下来，只要是个男人都会心神荡漾，想一睹团扇后的芳容。

“老板辛苦你了。水仙姑娘可在我此处多坐一会儿吧。”说罢慕雪又从怀中摸出一片金叶子递给的老鸨。

老鸨喜笑颜开，麻溜的将金叶子插进袖兜中，谄媚的赔着笑脸说道：“哎呀，小公子如此大方呀，好说好说。水仙，你一定要陪好公子啊！尚书公子那边，我自己给他说。”

说罢，拍拍水仙姑娘的肩膀转身出去了。水仙行个万福之礼，轻轻走到了慕雪身侧跪坐下来，可那面扇却不曾挪开。

“水仙姑娘这般神秘。老鸨已经出去了，还不能让我等一睹姑娘芳容吗？”慕雪吊儿郎当把玩着手中的酒盏，沉声说道。

“奴家谢公子厚爱，奴家是身不由己，来迟了，让公子久等。就先自罚一杯。”说罢，便端起桌上的酒盏背着扇子一饮而尽。

慕雪微微皱眉，这水仙姑娘的声音怎么这般熟悉？

她还正在思索之间，那水仙便才将掩面的扇子款款移开。当真是柳叶杏眼面若桃花，朱唇微翘，眼波流转。可那水仙姑娘见到慕雪不禁双眼愣的直了。

就连手中的酒杯都哐当一声落在了地上。她连忙慌乱的捡起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慕雪一下抓起水仙的，凑近她说冷声道：“水仙姑娘见在下何古这般震惊。你我似乎不曾相识吧？难不成姑娘认识在下？”

水仙被抓住了手，略略后缩身体。另一只手急忙捡起那面扇，掩饰自己的慌乱，连连说道：“公子恕罪。奴家失礼了，奴家不曾见过公子。”

“那你为何这般震惊，且不敢看我的眼睛。”慕雪又凑近水仙的面前，直勾勾的盯上那水仙的眼睛。

水仙只有转过身来，尴尬的笑了笑。目光与慕雪相对说道：“没有啊，是公子太过英俊。奴家从未见过像公子这般英俊的小生，难免心中紧张。”

“我不管你看到了什么，想到了什么，既然在这红尘中讨生活。就该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慕雪低声狠狠对水仙说道。

握着他的手腕也微微使了点儿力，水仙连忙将手抽回。提起酒壶给慕雪和新竹一边斟酒一边说道：“那是自然，这点分寸奴家是懂得的。不知今日公子约我喝酒，是听曲还是看舞啊？或者就想让奴家陪着对饮几杯？”

慕雪看的水仙姑娘，经过刚才短暂的慌乱，似乎已经调整了过来。又变得风情万种，媚眼如丝了。她心中微微打鼓，这女子莫不是已经认出了她的身份？若万一去官府报官，那可是不妙。

水仙清亮的眼珠微微一转，似乎懂了慕雪的心思，连忙说道：“既然踏进了香满楼，那便是水仙的客人。这个世上对于水仙来说，只有客人和不是客人的人，其他的水仙一概不知。两位公子也可放心在香满楼尽兴些。”

慕雪接过水仙递过来的酒杯，一口喝了。

这女子确实不简单，顷刻间便能便能读懂人的心思，看来也是在这江湖之上混迹的久了，才坐到这花魁的位置，想来他不会节外生枝。

慕雪淡淡一笑说道：“那就有了水仙姑娘。我对歌舞是不感兴趣。姑娘就陪我们喝喝酒，聊聊天吧。”

“那多谢二位公子海涵。我敬二位公子一杯。”水仙听慕雪说这话，不禁嘴角微笑，纤纤玉手翘着兰花指将桌上酒杯端了起来。眼波盈盈转动，皆是风情，向慕雪和新竹敬酒。

慕雪和新竹一起喝了，水仙又接着为他二人斟满说道：“我看公子倒不像是上京本地人。刚听妈妈说你们是才到的上京，打算这几日都宿在我们香满楼了？”

“正是，我兄弟二人行商做起生意，以前也多次往返于上京。今日刚入城中，就想住在你这里了。”慕雪端起酒盏，喝一口说道。

“公子这倒不像行商的做派了。行商的老板最多是在我们这儿宴请客户，吃些花酒罢了。若让他们住在这香满楼，那可是舍不得。公子出手倒像是贵族世家那般阔绰呢？不知为何？要住在我们这儿。”水仙理理素薄的纱衣，为慕雪和新竹拈一筷子菜说道。

“看来姑娘是个聪明人，在下就不绕圈子了。我此次住在香满楼就是为了见见水仙姑娘，你。”慕雪又用审视的目光看着水仙。

她总觉得此人眼神和声音都甚为熟悉，但自己好像又从未见过。而此女也在不停的试探她们的来意，果然不简单。

“为了见我？可是我看公子看我的眼神。并不像其他的客人那样倾慕于我，怜惜于我呀，又何谈重金专门见我。”水仙眼珠一转，侧过脸微微蹙眉疑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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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便开门见山了。水仙姑娘，我见你是有消息向你打听。只要你能找到我要的消息，我便出高价的回报。”慕雪也不想兜圈子了，在此等了一晚上，无任何收获，她心中也有些烦躁，态度就没有之前那样随和了。

“打听消息？究竟是何消息？要让我去打听。”水仙听到后，头也未回，但整个人停顿了一下又回道。

“我知道你颇受达官贵人的喜爱，经常出入王侯将相府内。据说还去御前献过艺。水仙姑娘的歌声，当今圣上都对你赞不绝口。所以我想向你打听，近期当今圣上有没有什么重大的活动举办。”慕雪话还没说完。

那水仙已经愣在当地，正在倒酒也不知斟的酒已经从杯子里都溢了出来。

“水仙姑娘？”慕雪喊道。

水仙这才尴尬的将酒壶放下，连忙起身在一旁的斗柜上找出一块软帕，将溢出的酒渍仔细的擦了，忙说道：“公子这不是吓奴家吗？人家怎么打听的出来当今天子有什么行踪？”

“打听的出来。就有丰厚回报。若打听不出来，你这香满喽！就到此终结吧。”慕雪看水仙要推脱，脚底抹油。

一把又抓住她纤细的胳膊，将她的头拧过来冷冰冰的说道。

没想到水仙的眼中竟然没有任何的恐惧。反而有一些怜悯和不舍，还藏起了一丝泪光。

“不知公子与圣上的行踪。想要做什么？”水仙此时正面的问了这个问题。慕雪没想到，水仙会提出这个疑问。她一直以为青楼女子都是见利忘义，胆小之辈，想不到也有有胆有识的女子。

心中对这个水仙倒多了几分钦佩。她松开了水仙的手，哈哈大笑说道：“还能做什么？我们商人行商自是想若是宫中有盛大的活动举办，我们便立刻揣着银钱去主管这活动的衙门疏通关系，好供给这活动上的各种物品呀。所以说圣上的行踪和活动的细节，越具体越好。水仙姑娘这眼中有泪，可是在下：刚才弄痛你了。”

水仙擦了擦眼泪娇声说道：“公子一点都不怜香惜玉呢。”

“在下就静候佳音了。”慕雪端起杯酒回敬了水仙。那水仙喝罢后叹了口气，正大要说些别的。老鸨急慌慌的推门进来着急说的：“哎呀，公子对不住啊。你第二片金叶子算你这几天的房费了。尚书公子，我没糊弄过去。水仙必须马上去那边陪了啊，失礼了，失礼了。”说罢，便将水仙拽了出去。

“公子莫不是那水仙姑娘？喜欢你了吧？我看她回头望你竟是那么依依不舍。”新竹望着水仙和老鸨的背影往嘴里丢一颗花生笑着说道。

“你怕是想多了。这便是青楼女子让顾客下次继续掏包的剂量。”慕雪用折扇轻轻打一下新竹的脑袋，摇摇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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