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妨事,榻上照旧能脱。」
他眼底闪过狡黠的光,握着我的右手放到衣绳处。
屋内燃着炭火,热得我的脸颊红如晚霞。
身体绷成一线,通身上下没有一处自在。
「怎么了,白姑娘?」
他一瞬不瞬地盯着我,覆住我的大手越收越紧。
忍不了了!
我咬破舌下丹药,朱唇轻启,呼出一口靡香,笼了魏昭满面。
顷刻间,他额间沁汗,乱了呼吸。
清明的双眼变得离迷,如一汪潋滟的湖水。
「怎么了,魏公子?」
我咧开嘴,敛去娇柔神色,转为冷倦笑意。
靡香虽是不敌药酒效果强劲,招个供还是绰绰有余的。
鱼儿算是上钩了,只是可惜了我那精心熬制的药水。
「屋内燥热,魏公子还是离我远些。」
右手轻推,魏昭应声倒下。
我潇洒起身,闲云野鹤地剥起荔枝。
「魏公子,妾身有一事相问,还请公子知无不言。」
他僵在床上,息喘一声重过一声,想来是在强撑意识做着挣扎。
哼,徒劳无益,此方连黑曜都撑不过半刻。
论抗药性,除了我,世间再无人能与黑曜匹敌。
呼吸渐缓,是时候了。
咽下口中甘甜,我托起腮,不紧不慢地发问。
「魏公子,你可知太子暴毙一案?」
「…。。我知。」
果然如此!我神色一紧,立马正襟危坐。
「太子暴毙前,你可曾私下与他接触?」
「。。。。。。有过一面。」
「在何处?」
「。。。。。。千机堂。」
「所为何事?」
「。。。。。。面见门主。」
「杀害太子之人,可是你?」
「不…。。不是…。。魏昭。」
不是魏昭?为何说不是魏昭?这是何意?
「你是何人?」
「我。。。。。。」
反复抗衡药效使得他的声音变得愈发微弱,脸上密密麻麻涔满了汗水。
未曾料到他的意志竟如此顽强,无奈之下,我只好走到床边靠近些听。
「公子,放松身心,莫要徒劳反抗,我并无心伤你。」取出贴身丝帕,我轻轻擦拭他的脸庞,柔声软语地哄劝。
擦着擦着,他耳后的细小异样引起了我的注意。
凑近去看,竟是翘起的皮边。
震惊之下,我猛地撕开那层皮相,眼下中药挣扎之人。。。。。。
不是魏昭,竟是黑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