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經到吃飯了的時間點麼?
白笠尤不禁問道:「不好意思,我想問一下,現在幾點了?」
回答她的,是坐在桌子另一端的黑髮少年。
他正好在看電視上的聞,在她問起時順口接上:「現在已經是七點十三分了。」
誒?
白笠尤聽言抬起頭看過去,視線落在黑髮少年臉上後、她盯著那張有些熟悉的側臉。
「桐山君…?」她的聲音帶著點不確定的意味。
「?」聽到喊他的名字,黑髮少年轉過頭來,無意識應道,「嗨以…」應完才意識到竟然是白笠尤在喊他。「誒?」
桐山零抬起頭看向她,「請問…你認識我?」
白笠尤:「……」她才想問,你既然不認識她啊。
白笠尤又想扶額了,似乎帶著點疲累的語氣道:「我知道你因為是職業棋士的緣故、平時很忙。但你好歹記一下同班同學的名字啊,桐山君。」
桐山零:「……」心口處中了一箭。
感覺是有點…不,是很不禮貌!
「對、對不起…」貓貓理虧臉。jpg
不過令他比較在意的是——
啊,原來還有人記得他啊。
他還以為除了林田老師,不會還有人記得學校里、還有他這麼一號人物。
「『不會有人記得我』你的臉上清楚寫著這麼幾個字哦,桐山君。」白笠尤無情的讀出了他臉上的『字』,令桐山零心口處又中了一箭。
嘛,不過她與桐山零的關係也不是多要好。估計對方連她已經退學了的事都不知道…不,看他連同班同學名字都叫不出的德行,他絕對不知道吧!
「白笠尤,這是我的名字。要記住啊。」白笠尤終究還是個暖心的小天使,幫桐山零緩解了尷尬,給了他台階下。
「嗯…白笠桑。」
在被點醒後,桐山零才意識道。
不去主動關注他人的人,他人又挺什麼給予你關注呢?
這麼一想,他真是傲慢的人啊。
桐山零腦中比喻的幻想又開始了。
明天…去學校吧。
19:16
「謝謝你們的好意。」在與桐山零說完話以後,白笠尤面含歉意的對那位栗色發女性道:「但是抱歉,這麼晚了,我家裡人一定很著急,我該回去了。」
這個時間點,舅舅和凪阿姨都該焦急了吧。不知道會不會以為她被拐走了,因此報警。
啊嘞?是她錯覺麼?她怎麼真的聽到警笛聲了?
「接下來報導下一則聞。」
「是嗎。」川本明里捧臉,「但是已經這麼晚了,一個女孩子獨自走回去也太……而且我們還沒有好好的感謝你幫助了小桃。」
啊…原來是電視上啊。
「今日並盛町一家壽司店發生了一起瓦斯爆。炸事故。幸而店面今日休業,無顧客光顧。但壽司店的店長與其家人卻不知所蹤,警方推測很可能店長與其家人、沒有來不及逃離,便被坍塌的屋頂給壓在了廢墟下。目前正在展開營救工作……」
什麼?
白笠尤怔愣的看向電視上的聞。
「那個…由我送白笠桑回去吧。」桐山零自告奮勇的半抬手,表示身為在場唯一的男孩子、願意當一回護花使者。
哪怕他今天在進行了一場比賽後、其實已經很累了,急需休息。
「……希望廣大市民們能以此事例為戒,出門前多注意檢查家中……」
這家人對她的關懷,她一句也聽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