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城淵:「……」
祝城淵接過安諾手裡的托盤:「你爸爸的牛奶我給他就行了,你下樓吧。」
祝城淵剛想繼續敲門,房門從裡面打開,淮煙接過托盤上的牛奶,又毫不留情關上了房門。
這樣的場景幾乎每天晚上都要上演一遍,第四天晚上,祝城淵抱著被子繼續敲門:「媳婦兒你開門,今天是第四天,我都已經堅持三天了,今天也可以的。」
淮煙不為所動,打開房間裡的音樂,洗完澡躺進大床里,隔絕門外一切聲音。
祝城淵抱著被子又返回次臥,第二天起床跟安諾一起準備早餐,安諾每天看著他打著哈欠下樓,語調不升不降嘲諷他:「出息……」
「怎麼能這麼說你父親?」祝城淵敲打他,「去給爸爸們做飯去。」
安諾應了一聲進了廚房,他以前做飯不用圍裙,自打換了的更光鮮的身體之後,就有了用圍裙的習慣,還會定期給自己清潔,每天都會保持最亮的狀態。
祝城淵倚著廚房門,調侃他:「安諾你現在越來越臭美了。」
安諾:「主要是遺傳。」
祝城淵誘惑他:「你如果能讓你爸爸把門給我打開,我過段時間再給你升級個更好的身體。」
淮煙下樓,正好聽到了他們的對話,提醒安諾:「孩子還小,別太相信父親的承諾。」
安諾心態平和:「謝謝爸爸提醒。」
終於到了第四次預約的取樣時間,祝城淵一大早拉著淮煙就去了醫院。
主任快八十了,已經在辦公室里等著,看見他們推門進去,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一臉慈祥,微笑著看他們。
「請坐,終於又一次見到你們了,二位差點兒成了因為事前禁慾準備失敗而直接失敗的第一例同性夫夫,不容易啊。」
助理醫師沒忍住在旁邊偷笑,拿了兩個容器遞給他們,又帶著他們到了二樓的vip取樣房間,主任已經交代過,這兩位的注意事項,一定要仔細交代。
「取樣之前,部位跟雙手都要清潔乾淨,對了,兩個人的不要混合在一起,要各取各的。」
「好的,我們知道了,」淮煙禮貌道謝,「謝謝醫生。」
「不客氣,」助理醫師又看看祝城淵,忍不住又說,「要不你們分開取?還有空的房間。」
「不需要,我們在一個房間取就行。」祝城淵說完,「砰」地一下關上了房門。
兩個人先進浴室洗了個澡,一人拿著一個容器,面對面站著。
房間裡設備齊全,有音樂,鮮花,牆上貼著各種大尺度雜誌,沒設置密碼的電腦裡面也有各種癖好的影片可供選擇觀看,就連燈光都儘是曖昧的昏黃色。
但房間裡的齊全設備對他們來說並不重要,祝城淵只是看一眼燈光里淮煙畫卷一樣的臉,只一眼就受不了了,不需要外界任何助力,甚至餘光在掃到牆上的裸身肌肉型男模時覺得很礙眼,有些多餘。
從剛剛他們進這個房間開始,祝城淵整個身體都變得硬邦邦的,眼睛只跟著淮煙轉。
最後祝城淵幫淮煙,淮煙幫祝城淵。
他們用不同的容器,還得小心不能混在一起,這樣需要顧及這顧及那的方式讓淮煙不太適應,遲遲沒有太大感覺。
但祝城淵太了解他的身體,知道怎麼能讓淮煙快進入狀態,不停吻著淮煙發紅的耳垂跟鎖骨,很快幾個細碎的齒痕就在淮煙的皮膚上清晰地印了上去。
好像咬到了春天,一下子綻出了朵朵鮮紅。
最後的時候,淮煙一口咬住了祝城淵的喉結,關於春的氣息更濃了,他很長時間才從那陣空白的沉淪中回過神,嘴唇微微張著慢慢呼吸,胸口起伏。
淮煙好了,又怕弄到祝城淵手上,再碰到另外那個容器,很快轉身離開,先去洗了個澡。
祝城淵一直在外面等他,等淮煙洗完澡出來,一把拽過他,兩人又一次貼在一起。
胸口貼著胸口,沒有縫隙。
淮煙剛洗過澡,但身體還是熱的,一挨上祝城淵,一片火熱立刻摔進另一片火熱里噼里啪啦激起陣陣火星,祝城淵眯著眼沉沉地呼吸。
「現在輪到你幫我了。」
祝城淵低頭,咬住淮煙的鼻尖,然後慢慢下移,熟練地撬開淮煙軟紅的唇瓣,牙尖裹住淮煙潤熱的舌頭。
淮煙本來想用手,但祝城淵摟著他的腰就翻了個身。
淮煙沒反應過來,雙臂不吃力,手掌直接撐在了身前的桌子上,上半身也跟著塌了下去,扭頭去看祝城淵,紅著眼提醒他。
「不能做。」
「不做。」
祝城淵聲音里壓著七天的撕裂感,吻著淮煙後背性感的脊骨,右手掌心貼上淮煙的腿。
示意他用這裡。
一個小時之後,兩個人穿戴整齊從房間裡出來。
淮煙大腿內側還是辣辣的在疼,走路還有些發軟,手臂挽著祝城淵的手臂,但門一打開,又恢復了往日的從容鎮定跟挺拔,絲毫看不出異樣來。
祝城淵喉結上的牙印遮不住,索性大大方方露出來,一臉容光煥發,把兩個裝著白色液體的容器交給了等在外面大廳的助理醫生。
助理醫生接過容器,舉起來看了一眼:「豁,這麼多。」
「是不少。」祝城淵覺得這是在討論生命問題,而且對方是生殖科的醫生,所以沒什麼顧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