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淮煙應著,看祝城淵身上的背心跟長褲濕漉漉地貼著身體,「你把衣服脫了吧,一起沖一下。」
浴室里滿是白氣,但淮煙身上昨天晚上折騰出來的那些痕跡還是很明顯,祝城淵一邊克制著身體的本能反應,一邊在心裡罵自己,不知道輕點兒折騰。
「怎麼不脫?」淮煙看他沒反應,催了他一句。
「你洗完我再洗。」祝城淵儘量不去看水流下淮煙赤裸的身體,但還是忍不住吞咽了一口口水。
淮煙聽到了祝城淵一瞬間變亂的呼吸,視線透過厚重的水霧,往祝城淵下身一掠就知道是什麼情況了,他故意往祝城淵身上貼了貼。
祝城淵怕自己失控,舉著花灑退了一步:「不鬧。」
淮煙明知故問:「我怎麼鬧了?」
「我不行。」
「什麼不行?」
祝城淵認真給淮煙衝著身體:「對你不行,忍不了一點兒。」
客廳里還有人呢,淮煙不會在這時候鬧他,不再逗祝城淵,快洗好出了浴室。
2號監測點已經換上了的儀器,後續尾巴問題處理完用了兩天時間,祝城淵又在監測站多待了兩天,確保徹底沒問題後交代好工作才返回地下城。
他的7天假期只剩5天。
在監測站連續熬了兩個大夜,祝城淵一回到他跟淮煙住的地方,摟著淮煙昏天暗地先睡了兩天。
5天假期只剩3天。
淮煙下水救祝城淵的事還是在他們這個小範圍的圈子裡傳開了,章君昊攢了個局,淮煙帶著祝城淵一起去了。
是章君昊強烈要求淮煙一定要帶上祝城淵的,他們都想見一見傳說中的人物。
以前章君昊天天在情情愛愛里醉生又夢死,打從青春期萌芽時段開竅起,他身邊的人就沒斷過。
今天跟這個瘋狂明天跟那個瘋狂的,自封地下城深情第一人,倒不是鍾情一人深情一人,而是次次都深情,人人都鍾情。
因為這個,章君昊老是被淮煙擠兌調侃。
現在也是風水輪流轉了,章君昊守著門,一看見淮煙帶著祝城淵過來,話頭一茬兒接一茬兒。
「瞧瞧,快瞧瞧誰來了,我這個地下城深情種的位置看來得讓賢了,稀罕稀罕,淮大公子這棵鐵樹終於是開花了。」
章君昊一開口,一屋子人都笑開了,他叼著煙拉著淮煙跟祝城淵,把他倆讓到了主位上:「你們倆今天是主角兒,晚上這頓酒是躲不過去了。」
他說完又指了指包廂里的其他人:「今兒晚上不把他倆喝趴下,哥兒幾個都有責任。」
齊燁梁跟了一嘴:「那今天煙哥出不去了。」
「怎麼的各位,」淮煙坐下,笑著應,「不用這麼絕吧,咱們過了今晚還過日子呢,明天不過了?」
「淮大公子就先別想著明天了,你先想想今天晚上怎麼過吧。」其他人也跟著起鬨,包廂里哈哈樂了半天。
淮煙說了要帶祝城淵一起來吃飯時,已經料到了這個情況,他知道這頓酒早晚都躲不過去。
今天晚上來的,基本上都是淮煙的朋友,淮煙正式給他們介紹了一遍祝城淵,祝城淵一一跟他們打了招呼,一圈酒很快就輪了一遍。
一桌子都是男人,而且沒有外人,關起門來沒有拘束,兩輪酒下肚,嘴上有門的也鬆了,更何況都是沒什麼門的,什麼話都往外說。
之前淮煙最愛損章君昊,現在章君昊終於找到了報大仇的機會,怎會放過,今天晚上數他最活躍,一套一套讓人擋不住的下酒詞。
淮煙喝祝城淵也喝,一開始祝城淵說他自己喝就行,章君昊壓根兒不給他們互相擋酒的機會,兩個人最後臉上都飄了紅。
章君昊拿著酒杯:「淮煙,我跟你認識這麼多年了,只見有人不停追你,從來沒見你跟人在一起過,我這兩年還以為你有什麼隱疾,懷疑你不行呢,都想給你介紹男科醫生了。」
淮菸酒杯磕在桌上,笑著罵他:「章君昊你滾犢子,你看你天天換人一臉腎虛樣,說誰不行呢。」
「哈哈哈哈哈……」章君昊大笑,用胳膊肘碰碰坐在他身邊的6夜遲,「6醫生,你是專業的,你來給我們分析一下,二十好幾的人了,正是恨不得晚上死床上的好年紀,淮煙可倒好,沒有對象,沒有性伴侶,沒有感情經驗,按照正常情況來說,是不是有理由懷疑他不行?」
6夜遲笑著把這個問題給糊弄過去了,章君昊看他不說,矛頭直指最中心祝城淵:「祝哥你說,你才是最有話語權的人,淮煙他到底行不行?」
祝城淵雖然喝了不少酒,但心裡跟明鏡兒一樣,他知道他們心裡在想什麼,無非是想借著這個機會,打聽下他跟淮煙的關係分配問題。
淮煙跟祝城淵在一起,第一眼都看不出來誰上誰下,剛剛在他們進來之前,一屋子的人還在討論,有人說祝城淵在上,有人說淮煙在上,最後打了個平手,一半一半。
祝城淵護著自己人:「他很行。」
一桌子人又是一通笑,章君昊他壓的可是祝城淵在上,他沒想到會是淮煙,賭輸了,那杯酒他自己喝。
「這杯算我的,是我之前懷疑錯了,這酒我喝,現在有人給你證明了,你很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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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城淵很愛聽他們說話,章君昊會說不少淮煙以前的事,有的事他知道,有的事他不知道,關於淮煙的,再細小的事,都能輕易地撩起一陣陣鑽心的癢,像螞蟻在啃食他的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