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糟老头子教给马小健几十套针灸术,其中一套,名叫玄阳九针,这套针灸,运用于治疗各种体寒症状,而且有神奇效果,马小健曾在三九寒冬时在自己身上亲测,效果乎想象。
“小健……”
正思考着,胡桂兰轻唤马小健一声,忽然又晕了过去。
看到这种情况,马小健立即站起身,二话不说就把盐水吊瓶取了下来。
“臭小子,你做什么?”马三元上前阻止。
“她体质虚弱,来月事的时候虚寒冲击五脏导致气血凝滞,你给她吊盐水针,这么冷的药水进入血管,你想害死她吗?马小健瞪着马三元,紧咬着牙关,脸色铁青。
“这个……”马三元犹豫了一下,他意识到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但还是昂起头一脸自傲道:“马小健,你别以为看了点医书就很厉害,我当医生这么多年,村里的大病小情全是我诊治,怎么治病还用你这外行小子来教?简直班门弄斧,胡言乱语!”
“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你那三脚猫的医术,糊弄糊弄乡亲们也就算了,在老子面前,还是少拿出来显摆!大病小情全用吊瓶,一瓶生理盐水,一瓶葡萄糖,都快被你用烂了!如果行医治病都像你这样,西医就没有存在的必要!”马小健毫不客气。
“你……你是谁老子?你,简直胡说八道!”马三元手指着马小健,气得牙痒痒,恨不能抡起巴掌扇他。
“我有没有胡说,你心里比谁都清楚!我没空跟你争辩,站得离我远点,我要给她针灸治病。”马小健冷斥一声,掏出随身携带的银针,准备给胡桂兰针灸。
“哟呵,你还真有本事,针灸?你懂个锤子的针灸!真以为看了点医书就把自己当老中医了?”马三元先是嘲讽,而后又严词厉色道:“我可警告你,针灸的风险乎你的想象,稍有差错,是会出人命的!”
“你这老狗,少在这逼逼赖赖,唧唧弯弯,你懂的我未必不懂,我懂的你可能看都看不懂,让开,别耽误我针灸!”
面对马三元大呼小叫的警告,马小健火气上头,一番话直接怼得他无言以对后,深吸一口气,右手取出两支银针,在左手掌心处过了一下。
这一手双针并用,马小健施展起来,就像多年的老中医一样,非常熟练。
“什么情况?这小子好像有两下子。”
马三元吃了一惊,双眼紧盯着马小健。
“银针本是阴阳眼,一针向死,一针往生,双针渡穴,阴阳两分!”
针灸的风险,马小健心里十分清楚。
此刻,马小健指尖捏着银针,屏息凝神,表情前所未有的专注。
“小健,真的能行吗?”马宝根和郑春华站在后面,双手握着拳头,都提心吊胆,神色担忧,目光不时在床上因恶寒而抖的胡桂兰和床头手持银针的马小健身上徘徊。
“臭小子,你就装吧,装模作样的挺能耐啊?老子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马三元盯着马小健,情绪复杂,内心深处却是强烈期待看他的笑话。
至于胡桂兰的病情,他是完全不放在心上,毕竟行医治病这么多年,他最看重的是钱,其次是面子。
除此之外,一切随缘。
这就是马三元行医治病的态度。对待病人,挂上吊瓶,尽人事听天命,情况好转就是他马三元医术高明,情况恶化就安排送大医院,最终是死是活,都与他无关。
马小健刚才当面质疑他的医学水平,丝毫不给面子,马三元心里很不爽,他倒要看看,这年纪轻轻的小子能有多大能耐。
针灸救命?
简直就是笑话!
中医那一套早就过时了!
说时迟,那时快,马小健眼神专注,捏着银针,手起,针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