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凝聚成利刃,缓缓凌迟着两人的心。
“对不起。我骗了你。”
撒一个谎要用一百个谎来圆。
期宴不说话。
“我其实没有失忆。”阿庄闭上眼睛。
或许她被司贺祎捡回去的那天,他们就被命运的细绳系在一起,她千错万错不该把期宴拉进来。
我们把人生比作话本,永远不知道下一页讲了什么,但是自己做得决定总会在将来的某一页显示出来。
故事要到最后才能知道结尾。
期宴点头,他知道阿庄看不到,便背回身。
阿庄缓缓坐在司贺祎的床边,眼神一遍一遍描摹他的脸。
“对不起,期宴,我对不起你。”
她想说的话很多,但能说出口的只有这一句。
期宴站在原地,麻木地听着阿庄一遍又一遍的道歉。
阿庄是骗子。
他不喜欢骗子。
空气有些稀薄,期宴有点喘息不过来。
他是真心不知吗?
让阿庄留下来,他就一点私心都没有吗?
他次次沉沦中不渴望她拥他吻他赐给他爱的字眼?
每次阿庄的犹豫他是否怕她说出真相?
说到底,他们都是胆小鬼。
司贺祎不敢说爱。
期宴不敢知爱。
阿庄不敢接受爱。
几番调整后,期宴的心己经沉下来了。
“我来看看他的病。”期宴干巴巴地说。
阿庄抹了一把眼泪,站起身来,把司贺祎旁边的座位留给期宴。
期宴刚要搭上司贺祎的手,就被他一下子反抓,两人十指相握。 司贺祎的眼睛猛得睁开,“阿庄,别走。”
空气比刚才还要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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