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顾不上身边还有楚京亦了,连忙接了起来,听到对方的声音后,松了一口气。
然后就是指责,“你怎么好几天都不给我打电话啊,哥,我都找你几天了你自己说,我都要担心死你了,你怎么能这样呢,啊?你说说,应该不应该。”
那边的秦文彦声音低沉,带着些疲倦,声音哑哑的,“我最近很忙,没顾上你,给你的卡你收好,里面的钱随便用,照顾好自己。”
秦念又噼里啪啦说了一通,最后才说到要跟楚京亦一起去滑雪的事,“不只是我们两个人,还有他的朋友和妹妹,好几个女生呢,哥,我能去吗?”
她有点心虚也有点紧张,这算是先斩后奏了,临出前通知,哥哥肯定会生气。
只是没想到,那边的人只是顿了下,没说别的,“想去就去吧,照顾好自己。”
挂断电话,秦念还是不高兴,她看着楚京亦,“我哥不对劲啊,他怎么答应的这么痛快,他应该不会让我去的,我,唔。”
楚京亦冷着脸瞧她半天了,跟秦文彦打电话的时候,一直撒娇,话多的不行。
跟他打电话的时候,惜字如金,生怕多说一句。
秦文彦几天不联系她,急成这个样子。
他几天不联系,她高高兴兴得什么一样。
她心里没他。
他把对秦念的不满全部都宣泄在这个吻上。
他的吻如狂风骤雨般地落在秦念的唇上,她力气不如他的大,挣脱不开。
半晌他才松开她。
眼底一片漆黑,没有往常那明晃晃的欲,他双手支撑在秦念两侧,瞧她几秒,“秦念,你没有心。”
说完,起身离开。
连自己本来要做什么,他都忘了。
秦念也觉得莫名其妙。
不止是他,还有秦文彦。
秦念晚上睡得并不安稳。
一会儿是梦到了死去的爸爸妈妈,他们哭着说念念你要好好活下去。
一会儿是亲戚们把年幼的她堵在房间,面露凶相地逼她卖了老宅子。
“哥,哥!”梦中的小秦念手足无措地抱着一个破旧的兔子玩偶,带着哭腔喊着秦文彦。
那时候是放了学的他出现,赶走了那群饿狼,把她抱在了怀里。
可是这次梦里她没等到哥哥放学。
第二天早上她是哭醒的。
枕巾湿了一大片。
她抬手摸了摸脸颊,冰凉凉的。
看看时间,距离楚京亦说来接她,还有一段时间。
睡是睡不着了。
干脆起床泡个澡。
她很久没梦到小时候的事了,她以为自己能够忘记的。
原来不是,这些噩梦终将伴随她一生。
身体下滑,将自己的脸埋进温水里。
这种全部被温水包裹的感觉,让她觉得有安全感。
在她憋不住气的那一刻,手机响了。
是楚京亦。
昨天他走的时候,还在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