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的皮膚嬌嫩,就像擺放在櫥窗的仿真人偶,找不到一絲瑕疵。他若是被劃到,損害了完整度,她會心疼的,寧願自己受點小傷。
宿婁被她護在身後,她用嬌小的身子,將所有的荊棘都替他擋住,沒傷到他一分一毫。
他沉默了好久,才忍不住問道:「你對每個人都這麼好嗎?」
溫寄柔想都沒想的回答:「怎麼會,你是我師弟,我才這樣對你,別人我才不會管他死活呢。」
宿婁非但沒有感動,還覺得諷刺。在她心裡,才見幾面的師弟,都要比她有婚約的未婚夫要重要得多。
他大步向前,直接越過她,任由帶刺的荊棘在他露在外的肌膚上划過,留下一道道殷紅的痕跡。
「師弟,你瘋了?」溫寄柔一把拉住他,心疼極了,她見不得美好的東西被摧毀。
「我沒瘋,就想試試疼的感覺。」他勾起嘴角,笑容邪氣又乖戾,臉上的傷口在他的動作下,浸出了絲絲血珠。
「廝—」溫寄柔倒吸了一口涼氣,好好的臉被作成這樣,真讓人受不了。
「我真是怕了你了。」溫寄柔拉著他的手,強行將他拉出灌木叢,走到開闊的草地上。
他傷口並不深,以修士的恢復度,應該一兩天就能恢復,不會留疤。
她遞了一個手帕給他,恨鐵不成鋼道:「把血擦一下。」
他看了一眼手帕,將臉轉向一邊,像是沒聽見她說話一樣。
溫寄柔不知道他好端端的,在作什麼,只覺得他脾氣越發古怪了,動不動就生氣。
溫寄柔也有點生氣,明明一直都在照顧他,他反而還發脾氣了。她抓住他衣襟,強行讓他低下頭,與她平視。
他睫毛輕顫,烏黑的眼眸中滿是驚愕。
兩人距離很近,近得宿婁能感覺,她溫熱的氣息撲在他臉上。
莫名的,他的臉泛起一陣熱意。
溫寄柔感覺到他想掙扎開,出聲制止道:「別動,我幫你擦。」
她將他拉下來的動作很粗魯,對待他的傷口卻輕柔至極,就像在擦拭一個精美的瓷器,極盡呵護。
宿婁本來挺直的背脊,微弓著,以一個近乎是臣服的姿勢看著她。隨著她輕柔的動作,在他臉上掠過,他呼吸凌亂了幾分。
溫寄柔也不好過,少年清澈的眼神,讓她心尖滾燙,她強行忍住才沒有對他做些什麼。若是可以,她真想將他臉上的血跡以吻擦拭,再慢慢往下。。。。。。光想想都讓人興奮得顫束。
她將他衣襟放開,垂下眸,不去看他,平復躁動不已的心跳。
良久,她才輕咳一聲:「我們走吧,不然葉笙寒走遠了,被抓走我們都不知道。」
「嗯。」
兩人並肩而行,都沒有說話,空氣突然尷尬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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