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竹逸坐在一旁欲言又止。
“程和,我。。。。。。”
"谢公子有事就说。"
“第二次见面的时候我就觉得奇怪了,明明程姑娘就在眼前,可我还是不由自主的被你吸去目光。”
程和不想听这些,“谢公子要是说这些没用的话,就请回吧,在下并不是很想听。”
“你们今日要生疏至此吗?”谢竹逸有些受伤。
自从第一次见面开始,与程和相处的点点滴滴浮现在眼前。
“这一切不过是谢公子的臆想罢了,我们从未相熟。”
“为什么?明明。。。”明明你也对我有意,不是吗?
谢竹逸苦笑。
“想必谢公子早已知道那个戴面纱的人是我了吧?”程和转身盯着谢竹逸说道,“想我真是可笑,偏以为自己伪装的不错,现在看来,我在你眼里不过是闹了个笑话。”程和有种被欺骗的难过,自己一直用两种身份与他相处,想来他定会觉得好笑吧。
自己送药虽说是心甘情愿,但谢府毫不理会的态度,着实伤了自己的心,也让家中蒙羞。
“我并没有想欺瞒于你,我以为你不想让我说出来,而且我怕我一说出来,我们兴许都见不了面。”谢竹逸有些痛苦,许是现在荒郊野岭,只有他们两个人在这一片空间,谢竹逸将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
程和的脚步顿了顿,但还是离开了。
——
谢竹逸一直跟在程和后面。
“爷,我们已经出来三日了。”
“林昭,在我中毒的时候,我的脑海中闪过了很多画面,那时候我想到就这样死去好像很不值得,我没有跟心仪的人表明心意,现在家国安定,母亲也不止有我一个儿子,有时候很多想做的事情还没冒出来就被浇灭了,那时候我就在想,如果我能活下来,我一定不辜负自己,堂堂正正的去追求自己要的。”谢竹逸看着星空淡淡的说道。
林昭不知道该如何劝说,毕竟自家爷的条件摆在那里,方城的富贵人家都等着谢府放出口风,带着女儿上门提亲。
男男相恋也不是没有,但更多人也只敢出去找小倌,或者养在外边,断没有像也这般胆大的,上一次胆大的家门口都被别人的唾沫星子淹没了。
但是爷经过了生死,想必不让他去做,心中的缺憾势必会跟随他一生。
程和站在树后,也听到了谢竹逸的一番表白。
是啊,自己在雪地晕倒前,就想着此番能够顺利回去,必不再掩藏自己的心迹,但自己是个胆小之人,真正要面对的时候,反而是自己退缩了。
程和摇了摇头,轻声离去。
谢竹逸似有所感,回头看向程和的马车。
——
这扬州的风景当真是好啊!
程和掀开马车的帘子,便觉得的心中的烦闷都散去不少。
谢竹逸在一旁看着他笑,心中甚是宽慰。
路上程和的马车坏了,自己上前帮忙修好,然后又露出自己的伤口,程和就心软了。
所以二人现在也能共坐一辆马车了。
程和此番算是要定居在扬州了,等父亲辞官后,也会带着母亲一同前来。
这几日,谢竹逸跟着程和去访古迹,与他人交流琴乐,日子也过的好不快活。
要是能这样一辈子下去就好了。
但是人与人之间的缘,上天早已标注好了。
就在二人即将袒露心迹的一晚,方城传来快信,说是异族人在海上放火炮,海边居民伤亡数百。
“程和,此次归还,我有事要对你说。”
“嗯,我也有事要对你说。”程和恋恋不舍的看着谢竹逸离去,临走将自家长姐给的药粉塞给了谢竹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