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她会一直盯着那栋教学楼看,看来这个学校真的有问题,江东流现在对那个禁区已经愈的感兴趣了,挥之不去的那种。
多年后,江东流才知道,有的时候,仅仅是一丝好奇,就可以让人深陷局中,为此冒险,甚至不惜牺牲;就像现在,他对它以及她都很感兴趣。
“看来你还是知道一些学校里的事情,比如禁区,或者更准确的说,是第七间教室。”江东流快走几步,来到她的面前,盯着她的眼睛说道。
他之所以不惜把自己所知道的都说出来,为的便是想通过这些了解一下,苏姝是不是真的知道些什么,同时这也是一种筹码,互换信息的筹码。
可惜的是,当他把这些说完时,苏姝脸色没有露出诧异或者惊喜与渴望,反而很是平静,甚至流露出一抹失望。
“禁区?第七间教室?原来你知道的仅仅是这些。”她说完,再次越过江东流便继续向思行楼的方向走去。
“什么意思?难道你知道的还远远不止这些?咱们可以合作。”江东流有些气馁,他对这些真的很感兴趣。
“合作?”苏姝停下来脚步,眼中一抹精光稍纵即逝,再次好好重新审视了一遍江东流后,还是摇了摇头道:“我不想害了你。”
“不就是想说我没有与你合作的资格嘛,说得这么委婉。”江东流心中暗自想着,同时也有些气恼,看来不得不说出自己看到的一些东西了。
“我昨天晚上去过禁区,看到一个白衣女孩。”
“噢?你能看到它?”
苏姝终于来了兴趣,可还是沉吟了一会继续道:“你若真的想合作的话,倒是可以先加入学校的书法协会。”
“书法协会?”
江东流有些不解,他们所要查的东西,跟这个书法协会有什么关系。但他这回学聪明了,没有问,而是很高深莫测的笑了笑,言多必失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哼!故作神秘。”苏姝低声的嘀咕了一句后,便自顾自的走了。
就在他们离思行楼还有几十米时,突然从楼上传来了一阵尖叫声,接着便是许多人的尖叫声。
“死人了!死人了!”
一大群人犹如洪水般争先恐后的从楼梯间出来,一个个脸色惨白,仿佛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一样,甚至有些女生已经开始哭爹喊娘。
“怎么回事?”江东流与苏姝同时拉住一个踉踉跄跄跑下来的男同学,异口同声的问道。
男同学看到这个时候还有人拉他,顿时有些怒气,可一看到拉住他的还有一位美女,这才故作镇静的回答:“没……没什么?就是三楼上有人死了,我要去告诉保安。”
男同学是不是真的要去告诉保安,江东流已经不感兴趣了,一听到三楼有人死时,他就已经放开男生,挤开人流,径直向楼上跑去。
身旁的苏姝反应也不慢,紧跟在江东流的身后,有江东流身体在前面开路,她倒也轻松;就是苦了江东流,等他们都来到三楼时,他的白衬衫已经有点黄,有好几个纽扣都不知道掉哪里去了。
江东流的全部心思已经不在衣服上面,他现在只想弄清楚一件事情,死的人是谁?是不是真的和他昨晚梦中的一样,真的是白露学姐。
当看清死者的脸后,他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不是白露学姐,是一个从没见过的女同学,只是她的死法却令人感到费解。
她是上吊死的,挂在三楼尽头的墙壁上,哪里刚好有一个铁支架,绳子就是穿过铁支架的。原本铁支架的作用是用来安装照明用的白炽灯的,可如今却成了自杀的道具。
女生的头是经过精心梳理的,整整齐齐的,死的时候很安详,还擎着笑意;只是原本应该干干净净的脸庞,却用一些红色的颜料点缀,都涂在眼皮,鼻子,嘴巴以及双耳上,看起来很是诡异。
她的脚上没有穿鞋,也没有穿袜子,僵硬的脚指头微微触着地面,地上放着一双黑色的长袜,却没有看到鞋子的踪影;除了袜子外,还有一个装着红色粘稠物的盒子,以及一张带字的a4纸。
“这难道是她写的遗书?”
江东流嘀咕一声,正想走近一点看看究竟写了些什么时,苏姝已经抢先一步走了过去。
“别靠的太近,以免破坏现场,或者在现场留下些指纹,到时候被查出来了,咱们可是有口难辩的。”江东流急忙提醒道。
苏姝闻言,本来想蹲下去的身体也停了下来,只是弯着腰看着纸上的字;江东流也凑了过来,闻着苏姝身上特有的女子体香,压制住心中的心猿意马,也跟着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