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漪:“……”
时漪叹息了一声,把身上的睡袍换下,拿了浴巾将自己包裹好,穿上了散兵刚刚丢给她的衣服。
等等……
她忽然觉,她之前穿的,貌似是散兵的睡衣……
卧槽!她穿的是散兵的睡衣!还是全裸版的!
这下惨了!
散兵不可能不知道,他们结婚的当天,她穿的就是这件睡衣,而且是他挑选的……
时漪赶紧扯过床上的被子盖住身体,正襟危坐。
过了一分钟左右,她听到门锁响动的声音,赶紧躺倒。
房门推开。
一只手伸了进来,掀开了被子。
时漪屏气凝神,闭上双眸假寐。
感觉到床上有人坐下,她睁开眼睛看去,散兵竟然脱掉了浴袍,光溜溜地躺下来。
时漪瞬间傻眼,呆滞片刻后,忍无可忍跳起来吼他:“你干什么?现在不应该睡觉啊!”
中午12点确实不适合睡觉了,但挺适合睡午觉。
“我们是合法夫妻。”散兵的嗓音带着一股慵懒劲儿,他的目光扫视四周,最终落在时漪身上,“现在该睡午觉了,不是吗?”
时漪差点咬到舌头。
“我说,现在睡什么午觉?”时漪惊讶地打量他,“怒该不会是脑袋撞墙撞坏了吧?”
散兵不悦地拧眉,“我昨晚一宿没睡,现在来补个觉怎么了?怎么了?”
时漪这才想起来散兵一宿未归,恐怕是去调查陨石事件了。
时漪摊了摊手,只好作罢:“我错了,我不该怀疑愚人众执行官第六席散兵大人的智商。”
她从床上爬起来,往床边挪了一点点,“那我去吃个午饭,马上回来陪你。”
她一边说,一边朝卫生间跑去。
散兵没吭声,盯着她的背影。
觉得奇怪,什么午饭还要跑去厕所吃?
时漪躲进卫生间,反锁房门后长舒一口气。
幸好他不知道昨晚生的事,不然肯定会炸毛吧?
她站在镜子前,看着身上斑驳交错的淤青,心中暗暗祈祷:【千万不要再出现一个叫做「莱奥纳多」的神经病……】
时漪低头,望着镜子里的自己。
奇了怪,感觉身上好像少了什么东西。
她摸了摸腰部,没现少了什么东西。
时漪蹙眉,想了半晌,才恍悟,原来是忘了把婚戒戴上。
真是的,昨晚被那群家伙折腾了大半夜,连这么小细节的东西都忘了。
时漪打消了去吃饭的念头,取出项链和婚指,重新戴好戒指。
她转过身,朝房门口走去。
时漪一把掀开散兵的被子,挑眉道:“散兵大人,我不想吃饭了,”
散兵被她这一出弄得一激灵,差点直接骂了起来。
时漪笑眯眯道:“我帮你检查检查。”
话毕,她伸出手去碰触散兵的腰。散兵立刻按住她的手腕,冷哼道:“你想干嘛?”
时漪一脸茫然地眨眨眼:“帮你揉揉腰,你昨晚一宿都没回来,我怕你因为工作累坏了。”
“……我要睡觉”散兵怒吼道,“谁允许你打断我睡觉的?!”
时漪歪了歪头,“那我应该怎么做呢?你告诉我呀。”
散兵瞪着她:“……你现在,立刻,马上,给我出去!”
时漪笑道,“那我可走了,散兵大人好好休息。”说完她就准备离开。
散兵恼羞成怒,一把拽住她,狠狠摔到床上,压在她身上,“你之前做了什么要给你点点吗?”
他的语气透着浓烈的恨意,仿佛下一秒便会撕裂空气刺破皮肤。
时漪吓得缩了缩肩膀,弱弱地问:“我哪儿惹到您了吗?”
散兵咬牙切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之前睡觉的偷亲我,而且还口出狂言!”
时漪懵了,随即哭笑不得,“散兵大人,你在说梦话吗?”
“你居然说我在做梦?”散兵抬手掐她的下巴,恶狠狠道,“就在前几个月,我们要去净善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