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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再见行商 二（第1页）

就在黑与诺交谈时，一阵阵的号啕大哭，猛得传入殿内，令在场众人都是一惊，还是出了大事，慌忙起身一窝蜂地冲向殿外，一探究竟。

来到殿外，眼前的景象令人瞠目结舌——满地都是痛哭流涕之人，四周散落着破碎不堪的陶罐，空气中更是弥漫着一股刺鼻的酸臭味……

黑面沉似水，冷眼朝西望去，尚未开口质询，西便迫不及待地辩解起来：“此事与我毫无关系，皆因他们自行酿制的酒水出了问题。”

“酒？自家酿造之酒？”黑满腹狐疑，顺手捡起一只破损程度稍轻些的陶罐，仔细端详一番后，又将其递到鼻尖轻嗅，果然闻到一股浓烈的馊味。

这时，长乐如梦初醒，急忙凑上前向仍一头雾水的黑解释道：“似乎是华胥玉传授的酿酒之法”

所有人都想了起来，是地劫比试的那天，在篝火晚会时华胥玉说过，只是所有人都觉得华胥玉身为族长，应该不会说谎。

西轻轻咳了两声，缓缓说道：“嗯，并不是酿酒的方子出了问题，是你们瀛湖的水有问题，好酒要有好水……唉，只能说这些粮食浪费了。”

一听到粮食浪费了，别说这些人了，黑都想抱头痛哭，只是作为家主，他必须要保持冷静，不过，他的心里却非常不痛快，总是会想起那天华胥玉笑脸……

华胥玉是故意的，他一定是故意的！

“好了，别哭了，浪费就浪费了，不是还有粮食吗？兑换祭祀所需的物品吧。”

与其说黑是在劝别人，不如说他是在劝自己，感觉他又一次被人玩弄了！

“没了，没多少粮食了！”也不知是那个人哭丧着喊道。

黑当即回问道：“怎么可能，不是分了三年的粮食吗？”

“都酿酒了，都酿酒了……”

黑一把抓住那人的领口，不敢相信的喊道：“你们不吃不喝了吗？全酿酒了？”

那人也不反抗，任由黑抓着领口，但也没正面回答黑的问题，只是狡辩道：“山神、湖神的祭品都需要酒，所以就都酿了，想着多余的酒还可以与行商换其他东西，可结果……”

黑倒吸一口凉气，蹲在地上抱着头，他第一次有了头疼、麻烦、事与愿违的感觉；也是第一次感觉做领做家主，不如修炼来的简单；也是第一次感觉想打人想泄……

“唉唉唉……”

商人西眼睛滴溜溜一转，挑了挑眉头，试探道：“燎姓家主没有粮食可就无法兑换物品，要不？我先走一步，咱们明年再见。”

“等等！”黑挠着头站了起来，在烦也得做事呀！眼看着祭祀神灵的日子就要来了呀，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些人送死吧，这不符合他答应祖母的，更因为他于心不忍呀！

“各峰主回各峰查一下，是不是全酿酒了？你等会等会，长乐上酒上肉！”黑说话都有些有气无力的。

商人西略微思考，便跟着黑回到了大殿内，边吃边喝的等待着，而黑则是完全没了心思，于大殿内来回踱步。

在天快黑的时候，各峰主终于回来了，情况比黑想的好的多，全酿酒的也不过五分之一的家庭，大部分家庭还是留有余粮。

黑当即松了一口气，一把拿起酒坛猛灌了好几口，这才命令道：“去，把这些余粮全部收回来，统一在这里兑换祭品，然后在统一分给所有家庭，多余的粮食，在分一次。”

眼见着峰主们点头答应，商人西顿时就不淡定了，支支吾吾的喊道：“不，不是，不是，你们……”

倒不是商人西想要插嘴，而是黑一个命令就打破了他两次认知，他行走大荒多年，还没见过如此嚣张的领，敢直接强制收取佃农的粮食；更是没见过要统一分配祭祀物品的领。

“不是你们怎么敢的？这是不是太欺负人了吧！”

“有没有可能粮食本来就是我们分的！”

“啊！”西被震惊的无话可说，不过他很快就反应过来，阻止着各位峰主：“停停停！先别去，听我解释。”

所有人都不理解的看向西：商人不是只要能兑换就行了吗？怎么还会管别人的事？而商人西则是皱着眉头看着黑，无声的叹息：还是年轻还是年轻呀！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呀！你信不信，明年所有人都敢把问题抛给你，你明年就得解决所有家庭的祭祀物品。”

显然黑等人没有明白西的意思，西只好仔细的解释道：“那五分之一的人做错了，你就不应该管他们，你试想一下，错了的没有受到惩罚，对了的反而受到了损失，你要是他们，明年你会怎么做？”

黑当即理解了西的意思，可这不是错了就惩罚的问题，那是会没命的呀！

“那怎么办？看着他们死！”

“嗯！看着他们死！”

虽然黑刚才还气得想打人，但让这些人去死，黑还是有点接受不了，可一想到西刚才说的后果，黑又点接受不了，一时间，左右为难，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件事情了。

“算了，算了，你们还是去收粮食吧，然后……”

西龇牙咧嘴的，他好不容易管了一次闲事，还没用，当即无奈的喊道：“随便随便，我只是个商人，有粮食换东西就行。”

源源不断的粮食，被各峰的战士堆积在大殿外，纵使是西也是目瞪口呆，略带着贪婪的喊道：“这么多？你们的祭品是什么？”

“山神是一石青草，一石美酒；水神是一石血肉，一石美酒。”正在搬运的战士回道。

“嘿嘿嘿。”西的眼睛已经冒光，并对黑贱笑道：“燎姓家主你这一辈子得有操不完的心了，青草和酒是一样的，都是五石换一石。”

西的话让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刚才回话的战士更是忍不住开口道：“哼，青草已经准备了很多了，这么多山峰有的是草。”

“屁！”西冷笑一声：“你们准备的是青草吗？早就枯黄了，记住了，有草汁的、带有草籽的才是真正的青草，明白吗？”

“而且如此大量的青草，更是难以寻找，我手里都没有，你们要我才能给你们找。”

“嘶。”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都在心里怀疑商人西有没有说谎。

“嗯，你们可以怀疑我在说谎，也可以用你们准备的青草去祭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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