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猜的。”
“哦,那你呢?”
郑曲尺拉了拉裙摆弧度,穿惯了裤子,总觉得窄摆裙子迈不开腿。
“随缘。”
她谁都不想嫁。
但为了不交未婚税,她打算去瞧一瞧这次相亲的男人里面,有没有那种无亲、无房又税重的穷男人。
一般来说,未婚税越交越高的,肯定是内心抗拒成婚,或者因为某种隐疾在身而不愿意娶妻。
这类人,不正好跟她志同道合。
更重要的是,他一定也被拖得很穷了,要不是被逼得无可奈何,肯定还是不愿来的。
让她嫁进男子家是不可能的了,对方如果无亲无房,她就可以趁机招个上门女婿,然后跟对方来一场互不干扰的契约结婚。
总之就是,既跟桑家长交待了婚事,又能够自由做她想做的事。
她相信,这种男人应该不难找……才怪!
当三轮送亲队伍都齐聚到指定的位置——福县的姻缘坪,只见夯平的宽敞场地上,隔挡的栏杆外早早来了许多村县看热闹的人,尤其是孩子跟妇人众多。
而这一次登记的适龄男来了三十几个,女子竟多达五十以上数量。
这完全不对等的数量,令女方求偶的竞争力一下就飙升到了紧张的地步。
不会吧。
郑曲尺站在众美中,毫不起眼,她抓紧时间问金多宝:“这是男子挑女子,还是女子挑男人?”
金多宝一听,一脸无语:“要是女子挑男子,我还能这么几年都嫁不出去?”
说得很有道理。
郑曲尺两眼放空。
她刚掐指一算,他们桑家或许、可能、大概……今年会有牢狱之灾。
——
送亲队伍开始的前一天,王泽邦早早守在城墙上,只见前方黄沙土地传来越来越大的震动,践踏的烟尘成雾,一支骑兵踏破劲风,在秋溟暮色中平安归营。
“放门,迎接将军!”
王泽邦面露欣喜。
“将军,一切安然?”
宇文晟与身后一众骑兵利落翻身下马,取下灰尘仆仆的头盔,后面还有一个戴着头套的女子被人推着,跌跌撞撞前行。
“贺喜将军,这一次可谓是满载而归,我军得此器械将如虎添翼,战力自当更胜一筹。”
蔚垚也取下头盔抱在腰间,他奇怪地看了王泽邦一眼。
笑道:“你吃错药了?还会说这种奉承溜须拍马的话?”
王泽邦耳根子一红,怒道:“不会说话就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