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琼隽和冯博魁两人在广州汕头休整了十天,肿胀的右腿也消去了一些。
他俩统一意见后,抛开一切顾虑,顾不了所有的“工作”羁泮,开始了他们的终生一次计划——国内从东到北再回到西南方并不完整的“三角形”征程的旅行结婚。
祖国的很多地方他俩很想走一下,如广西桂林,四川西部等,但征程太长,山高路远,成琼隽的伤脚实在不便,一开始就放弃了。
他俩经过福州,去了苏杭,上海外滩;从天津到了八达岭长城、故宫、御和园、等,她走不动了,他就背着走。
他流汗无数,共同讲了千言万语,每天的新奇和感受各不相同。她的感动时时在细微处。
他背着心爱的人,杵着她的拐杖,弓着腰在八达岭长城上一步一撑。成琼隽央求把她放下,但他说他能行,他要把他这么多年积攒的力气使出来,说道:“攥着力气无处使出才有窝囊憋屈之痛,宁愿汗水尽情流淌方获酣畅淋之娱”。
这一副特殊男子汉语气的句子随口瞬间吟出,只差了个别平仄不当的一副对联出口,一时镇住了“高傲在上”的她。
两句话说得成琼隽又一次无声的回味:男子汉的汗水有一种吐露‘气势’和力量的风格。尽管这是原始的、如同动物间的‘交配权力’战斗前所表达。但上升到人的精神层面时,就拉开了人与人的思维及多方面的距离····这大概有点像自古‘英雄爱美人,美人爱英雄’的初级版本、有“英雄美人偶遇”的触动之感、穿入心底之感。
此后他俩往南折回,到了十三代古都西安:古长城、大雁塔、秦始皇兵马俑、华清池、闻名世界的碑林。每一处都带着他俩那个性中的理解去游览。特别在那激动人心的碑林,我国古代最最有名大书法家:王羲之、赵孟頫、颜真卿、柳宗元的文笔一一在那里呈现。
站在这些的碑帖面前,她俩都停住了脚步,两人心潮起伏。
成琼隽想到她曾被“有着颜体”风格的一个字条、两封信的字迹出自一英俊的军人之手,把她带到几乎“狂”的地步。她感受过书法给她带来的“力量和威严”。现立于古人的碑前,领略文化瑰宝,心有被扣动震撼的感觉。
她有一个本能的想法:如果有来生或叫下辈子转生,一定从小练好书法和文笔,但这已不是现实和努力能做到的。而如果能有下一代,就得注重从小培训练习,势必给这一代人的自信心重重的加分。也给这一代人引导从小苦练苦读的传统习惯,带动走向高科技深处的理解方式。
冯博魁则想:都说字像人形,自己个子长相都很有自信感,但对自己写的字,总也不满意。在工作之余也时常拿颜真卿等字帖练字,但收效甚微,还被成琼隽讽刺:“越练越差”。被她“冷落”十多年也可能与此有点关系。可能她说得对,练字真要从小。如果自己今后能有儿女,一定从小给他们创造条件,理出生活的个性化层次。
在以上这一点上,他俩算是不约而同的想到了一处,只是两人都在心里掩藏了一半,其时已有大半半的双方明了。
而后他俩又到了距离几十多公里处的秦始皇陵的骊山。那时还允许游客登往山顶,成琼隽这次决定自己登顶,偶尔需他扶持一把,最终还是顺利登顶,有点自信,更有不少的感慨。
正准备下一步旅行方案,这时,她已出现了恶心呕吐乏力的症状,而且就三五天的时间就已明显的加重。到医院做血检,是怀孕了。冯博魁高兴得几乎要抱着她用力的甩动和转动,又尽量克制,仍然既兴奋又紧张。他看着成琼隽薄弱的体力,他俩商议后不得不避开了河西走廊、广西桂林及四川西部的美丽风光,一路不停留直接到了他俩的最后一站——云南西双版纳。
这时,早已是北国的冬天,但在云南西双版纳,仍然的春暖花开的感觉。她脱去厚重的装束,带着令人怜惜的病态与虚弱,换上一套艳丽轻盈优雅清新又含蓄朴实的新泰装、套上筒裙,即显出女子的风韵,又突出腰肢的‘娿娜’,再插在头上闪动着粉红色梅花的“串花”。
站在景洪告庄的大金塔前,两人重装留影,记录下了充满了繁华昌盛点缀的“异域风情”、留下难得的少女般的身姿、也记录两人庄重情感路上的真实启程。
这里的装束,特别使人有着青春靓丽的感觉,还有对冬天寒冷的真实‘离别’。
热带的植物园里满开着一树树橙红色的“火花树”;热闹非凡的张扬着火炬般的色彩;一枝枝粗壮无叶只显萌态的“鸡蛋花树”,它赤裸着树干,掩藏着树质里白色的奶浆,极为吝啬的在枝顶上独冒一朵不大的单薄的鸡蛋黄色的黄花,大概像前来观光的“游客”提示自己此时并没有休眠,只是带着与众不同的灰白色粗壮的骨架和满身显钝的短刺,展示自己的简洁与明了的骨感,还有代表热带丛林的坦露与直白。
一棚棚斑斑驳驳的“斑竹”,翠绿的叶子上,点满了白色的酷似泪滴的竹叶,低垂着那浓密厚重的顶端、悲伤油然而生,又派生出动人的景象。那是传说中的两位湘妃不尽的眼泪铺洒而成,情的意境实在让人动容,不由得联想到毛泽东的七律。达友人中的:“斑竹一支千滴泪,红霞万朵白重衣,洞庭歌咏连天雪,长岛人歌动地诗”的诗篇。联想情义深动的故事,不适时宜的让思绪“驻足”一番。
那里还有全国最齐全的各种棕榈科的树种及面包树等等。除了各显其美各不相同的姿态外,无一例外的出示着十分细密的外露时间“节段”。
无论‘细节’还是粗矿壮实的枝干,都在显露地给出了明显时间定格模式的规律:植物和人类在大自然中享受同等的阳光雨露,只是时光的留逝的印记以‘圆圈’的方式,从树干外表凸显给世人,无从遮掩,无从回避,使人一眼明了。
大自然的物种的年龄越老,越亲近人类的感官。这里就有一棵古榕树,随着时光的逝去,一根又一根的从树梢上长出新根,逐渐落地成树。造就了独独的一棵树,就根植成为一座公园的奇观。这是热带城市最为独特的景观——它们无数年代的老少相互培植、感官只能粗略眼辨别“老少”。无数“代”的老少,千百年来一起兴旺达、共生共荣,一同分享阳光雨露。刻下了时光走形模式,植物的静谧与无声传代。也给远方的游人以深深的赞叹及感悟,完全越了人类思维与生存模式,大大地突破了人们的想象空间中的生命“共振”。
大自然的富有在这热带雨林深处及到处多样化的植物,显示得尽善尽美。
这里有野生的亚洲象的大象群,“家长们”共同守护着刚出生的小象、悠闲地走在象群的中间,直观看到它们的“家族”守护、爱的宽容在它们的能力范畴与物种的基因中。
这里有世间美丽的野生精灵——绿孔雀,无论人类怎样赋予爱护的标签,它的家族仍然无法兴旺,成就了这一精灵的永久性“珍贵”。
泰王的御花园里奇异的花枝争相怒放,围绕着大大小小精心打造的池塘周围,涓涓细流随处可见。踯躅在王室花园,不由使人放慢脚步,悠然欣赏。
大小池塘中,无数的各种鱼类的大小嘴巴在池面的张合,有如水面上放电的水毡,不停的变化着动感的色彩;出的声音,像是有着指挥的集群,随水表面晃动而扩大,又像给游人出游园的节奏,从容而坚定。
在“三角梅”花园里,满园彰显“历代”花匠嫁接本领。
那无数“落地大盆景”尤其引人注目:一树盛满多种花色有层次的流动着年轮递进的造诣,平时难得一见。它带着远久年轮的苍老又婀娜迷人的造型,留在了漫长沧桑的巨大砧木之上,真让人联想到那本来就是泰王时代留下的杰作。
那色彩满满铺开在各种层次及造型之上的花簇,这是‘叶子花’的最大的特点。以最强烈的烘托大自然界天然色彩的艳丽、并在同色的色差比对的惊人的小差异多变化。就连一朵小花上也出现一艳一淡的几种花色层次。那并不是化学的试剂的调配而成、更不是颜色随开花次第形成的水色浓淡,而是原本古老的紫色三角梅品种通过高端的嫁接技术,几种不同的色泽的三角梅共同展现在一颗活脱脱的古老的“大树桩头”之上。
据介绍,有的砧木完全称得上古老了。不少的外表一派枯槁枯缺,给人十足的沧桑岁月之感,内在却充满活力,分明是老树开出的生机昂扬又蓬勃而出的不同色彩的密集花簇。
使人感受到的是,新老共济的合力之强大与“美”的互补,更赋予时光古老的韵味、“美”的单薄一面中的“根基”所在……使这古园林的“桩头”文化,感化又真实留在了当下绚丽无比的阳光之下。
一时恍惚,满园层层的景花盛开,漫步在植物之花还有人的手工造作之间的时空之中,这种真实生命协调力度,引出程程的生命深思,感叹万物之美变——十足美的呈现,原来就是一种“新老共力”的蓬勃。
那是真正的藤科植物,“刻写着久远年代”的、造型各异又壮实如“古老的拔地生长”的沾木之上,盛开着的人为嫁接的种种花色的千万朵小花、共同造就的浓密花堆。体现了古老的与现代的综合审美、园丁嫁接工艺、时光的驻足和“浓缩”所造就的阿娜多姿又仪态万方。
这样的“壮举”,万花同放的盛开在“大寒”季节,限制了简单复制、体现了时痕、给出了难度、彰显了地域优势、留下了感叹、拉出了园林差别——王室花园,名不虚传。
走到御花园的“廊桥”之上,王室气派处处留痕。她走不动了,感到全身乏力,想想自己已经一周都没有好好地吃下食物了,难怪体力不支,幸好遥想的思绪并没有弱化。
冯博魁去不远的几条街道上凭着想象与悟感去给她大势“选购”吃的东西。
她斜靠在河中段廊桥的排坐上,往宽阔水域看去,几对鸳鸯在互不干扰的几个区域觅食嬉戏。
其中一对,那色彩鲜艳又体量偏大的一方,没看清嘴里叼了什么,往素色这只嘴旁一努,口中的叼物就不见了。只见素色的这只仰起头项,优雅地晃动了几下,猜想是接受殷勤的优雅吞咽,要么是做出感谢的“昂扬”动作。
一周前他俩正好在北京抢购的刚行就火热的一本书:美国作家罗伯特。詹姆斯。沃勒的中篇小说《廊桥遗梦》,四个晚上两人争相交替朗读完毕。两人的心绪被书的情节牵着跑,伴随着激动与思绪起伏。
所不同的是,此廊桥不同那廊桥,一点不带陈旧气息,更没有封闭,尽显豪华。有成排的座位、一览花园开阔的眼界。
冯博魁认为自己与书中男主角有相像之处:一生要么冷静旁观、审视铎势、蕴藏自身特点;要么透透彻彻的释放情怀。前者是运用时光及经历去收获难得的人生感悟,而后者是用心去追寻切合心坎的“灵魂阶梯”。
她此时停留在豪华的可以放眼远近的廊桥之上,书中的故事情节让她微闭双眼,尽情抽丝回味。
这本书讲述了一段仅仅在短短四天里铸就就的、两位中年人至死不渝并刻骨铭心的情怀怒放的故事。不排除两位读者三十多岁才像刚进入热恋的一致心态,而迸的共鸣。
书中的两位主人翁,夹带着理想及人生选择,偶然又真实的现实“临门”,还有一直寻找精神寄托归宿的到来。体现了那搁浅在价值观念反差以及相互能停留的时间紧迫感的交融之中。
书中,人为塑造了主人公对遥远的美,以及对新鲜刺激的文化内涵等等的追逐,多少有点像眼前这两位“新人”,从说不清爱好与否的“社会分工”中“,猛然”跨出一步的兴奋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