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過的兩三個人正商量著轉院的事。
余時年和許婠一前一後往住院部趕去,聽到這話,兩人都不自覺皺起眉。
嫌犯下午才逃跑,就這麼巧剛好起了火災?
兩人心裡剛划過這個念頭,兩輛警車就從兩人身旁擦肩而過。
余時年從半開的車窗里看到了同事熟悉的臉,還有兩輛車的車座後排幾張陌生的臉。
他皺了皺眉,意識到事情可能比他想的還要複雜。
「你先去十樓看你教練。」余時年拿出手機,看了眼上面的時間,剛好八點四十。
他預估了下大概時間,道:「十點鐘我來找你,如果我沒來的話,會讓同事先送你回去。」
嫌犯逃跑,牛建平不過是在路上和許婠碰上就下了死手。要不是許婠反應快,恐怕剛才他趕到的時候對方就受了重傷。
余時年惦記著二十三樓的情況,沒等許婠拒絕,目送對方出了電梯後就徑直往樓上趕去。
電梯攀升,顯示屏上數字跳轉。電梯門「嘩」的一聲打開,余時年還沒出電梯,就聽見電梯旁的安全通道口,傳來男人的暴怒聲。
「曹啟華啊曹啟華,你就是這麼帶隊的?三個犯罪嫌疑人,一死一逃,還有一個躺在急救室生死不明!虧你還好意思叫曹半仙,你真當自己是算命先生,準備回家算命啊!」
一死一逃,生死不明……
余時年心裡咯噔一聲,眉頭一緊。
……
蓉城的深夜依舊是熱鬧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穿著熱辣的男男女女在酒池搖晃,只有兩個人的小包里,已經包紮好傷口,換了裝的牛建平問:「你是怎麼搞定那些警察的?」
市中心著名的酒吧一條街,包間裡,宇宙球燈慢慢悠悠地搖晃,斑駁的光點打在戴著口罩,身穿短袖帽衫的男人身上。
「想知道?」男人的笑像是從嗓子裡溢出來的。他的目光深邃悠長,口罩外露出的眉眼,眉骨高聳,說不出是年輕還是年老,讓人一眼看不出年紀。
「很簡單……」
……
另一邊,刑偵隊,審訊正在如火如荼的進行中。
「姓名。」
「崔鵬。」
「年齡。」
「45。」
聽到這話的審訊人員微怔,想起男人兩鬢斑白的頭髮和有些佝僂的背,筆尖一頓。然而遲疑只是兩三秒,審訊人員繼續問:「為什麼要持刀傷人?」
而同一時間,另外三間審訊室,詢問同時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