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的天空湛蓝而深远,白云悠悠,仿佛触手可及。暖阳照在元昭献的身上,恍惚觉得夏天的热情还没有完全消退,元昭献却知道,冬天的寒冷已正在悄然逼近。
陈择溟和慕容承漪接二连三的离开,让元昭献顿时明白,这不过是张玹胤在她面前耍弄的一点小手段。
果然,张玹胤走到枪架前,抬手抚摸长枪,对元昭献幽幽道:“殿下是否满意臣给殿下制造的与臣独处的机会?”
元昭献脑中一个念头闪过,汇成三个字:不要脸!
元昭献被气得胸腔上下翻滚,真想抛开太子的风度,拂袖而去。
从耳边再度传来戏谑的声音,“让臣猜,殿下此刻一定在想,臣为何要这样做?”
顿了顿,张玹胤又道:“其实,很简单。”
元昭献无语地盯着他,只听他道:“臣虽忝为太子少师,但这么些年,由始至终也只收了殿下一个徒弟,殿下今日为何要将那陈择溟找来?”
“本宫……”
元昭献的话被张玹胤打断,他一步一步逼近他,质问道:“难道臣就这么让殿下厌烦,连独处片刻都不能忍受吗?”
“不是的……”元昭献哑语,神情纠结不已,她要怎么回答呢……
张玹胤目光凝了她片刻,冷哼一声,“殿下若还要臣尽太子少师之职,就请殿下收起你那些小聪明。”
元昭献说不清自己此刻心中是什么滋味,让陈择溟做她的伴读并非她的本意,但那种情况下也不好拒绝,如今惹怒了张玹胤,倒叫她理亏。
元昭献掩下眸子,“本宫知道了,本宫回去后会跟择溟说清楚。”
张玹胤目中一派高冷,“殿下明白就好,希望殿下以后不要再犯这种错误。”
元昭献腹诽,这个男人太傲娇了,不就是想告诉她,不是谁都能做他的学生嘛。
元昭献撇撇嘴,“那师父,今日的课还教吗?”
张玹胤看着元昭献,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顿了顿,缓缓道:“当然,今日的课程还没有结束。”
他走到枪架前,拿起一根长枪,熟练地挥了挥,然后对元昭献道:“今日我们来学习长枪。”
元昭献看着张玹胤认真的样子,心中热流涌动。她知道,这个男人虽然性情倨傲乖张,但对她从来不遗余力,恪尽其责。
她点点头,“好的,师父。”
张玹胤眼神中闪过一丝满意。他清了清嗓子,开始讲解长枪的使用方法和技巧。
“长枪用法虽多,但主要是扎、刺、挞、抨、缠、圈、拦、拿、扑、点、拨、舞花等。”
张玹胤依次示范了这些用法,眸中光华渐盛:“在实战中,将士通常会单手持枪,将枪夹在腋下。在击中敌人后,长枪顺势向右侧横摆出去,甚至可以让长枪摆向自己身后,避免自己被巨大的冲击力撞落马上和折断武器。同时依靠马匹冲击度迅将长枪抽离敌人尸体,再回复冲击姿势进行下一轮冲击。”
元昭献认真听着,张玹胤生得一副好样貌,俊美无涛,举手投足间皆是贵气,叫人学习的欲望更多了几分。他继续道:“另外,如果冲进了敌人密集阵形,就只能丢弃长枪抽佩刀作战。这些都是在战场上使用长枪的一些基本技巧和策略。”
元昭献听得痴了,渐渐走了神,也不知是张玹胤的课讲得太好,还是他人太好看。
“殿下有在听吗?”他斜睨着她,一双清隽的狐眸妖冶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