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那麼笨?」柏銀沒忍住,小小翻了個白眼,
「雖然不明白為什麼面對那頭大海妖的時候我們會突然無法使用本尾之力,但是你突然動作停滯的那一瞬間,我看到你眉心不正常的紫色亮光了,而且我也覺得不舒服。」
柏銀尾巴的傷口很深,失血也多,此刻說兩句話就要喘一下,雖然臉上還是強撐的面無表情,但整個人看上去籠著一層脆弱感。
「你還真是,都傷成這樣了,還不忘擔心國事。」星澈微微嘆口氣,
「沒有說你笨的意思,只是我以為你沒有第一時間想到會是風加植入在我們體內的生物監控有問題,剛才在皇宮裡他大鬧一通,說什麼『滅絕才是生』,等等其他一堆烏七八糟聽不懂的話,現在已經被父親安排的人關起來了。」
柏銀聽到這,突然想到什麼,睜大眼睛:
「關去哪裡了?」
「你慢點!」星澈眼見他抬起身子就要坐起來,慌忙伸手扶住他的肩,怕他用力過猛再次弄疼傷口,
「我知道你擔心什麼,沒有關去『也非地堡』,父親把他關押在皇宮裡了。」
柏銀動作太用力,還是扯到了腰腹的傷口,唇角繃緊,沒忍住發出一聲痛呼。
星澈小心地扶著他,讓他靠著硨磲背部,支起上半身坐好。
「他在殿內就一直說什麼『如果不是為了滅絕,也非為什麼要存在』這句話,我感覺他真的對人魚滅絕這四個字很狂熱,父親肯定也看出來了,如果把他關去地堡,指不定他真的會為了讓人魚滅絕發生而想辦法把也非給弄醒。」
星澈臨收回手的時候,悄悄感受了一下柏銀柔軟的臂肉,冰涼還滑滑的。
柏銀身上的痛感過於明顯,讓他無法注意到星澈的偷偷觸碰,只是轉頭看向他:「那現在呢?我身上的那個叛國。。。。。。。。」
「罪」字還沒說出口,星澈伸出手指搭在他唇前打斷他:
「別罪不罪的,我命令其他人不允許這麼說你,你怎麼還自己開始承認有罪了。。。。。。。。。父親提出要母親對我們打死的那隻大海妖進行死亡前的記憶畫面提取,來驗證風加生物監控畫面的錯誤,確認星願記錄的才是正確的,在解讀畫面的時候,風加想動用本尾之力,被我抓了現行,這不就變相承認了是他在誣陷你。」
「所以,他的衍生能力真的是。。。。。。。。可以篡改其他生物的記憶?」
柏銀有些愕然,三天前第一次聽星澈說到這個猜想是,他只覺得有一半可信,沒想到風加居然真的有這樣的衍生能力。
星澈點點頭:「他本尾之力的衍生能力具體是什麼暫時還不能確定,但肯定和篡改記憶,篡改他的生物監控畫面有關,我想,父親會在接下來的審問中問清的,」
星澈一頓,用很認真的眼神看著柏銀,
「一定會還你一個公道。」
他收回手,幾縷不聽話的銀髮順著臉側滑下,悄悄搭在柏銀的尾側。
柏銀眨眨眼,受不了對方這樣的眼神,不太自然地移開視線:「。。。。。。。協議說好的,不用這麼。。。。。。。。」
「就算是我們協議說好的,你為人魚做了這麼多,還讓你背上這麼不明不白的罪名,必須要給你一個公道和補償才行。」
星澈捕捉到柏銀微微泛紅的耳尖,猜測他可能是有點。。。。。。。。。
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