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雨在艺馆门口的椅子上悠闲的等着,扫视着周围忙碌的街道,突然,远处走来四个黑衣人,他们脸上带着渡鸦面具,周围的人纷纷避让,唯恐避之不及,不敢招惹这几个穿着奇装异服的神经病。
时雨觉得那几个人很大概率是蓝星上人,于是低头,假装不在意的看着桌子上的酒水单,视线之下,几个黑袍衣摆渐渐靠近,时雨额头微微冒汗,等着他们走过。
他们路过时雨,停了下来,时雨不需要转动头就能看到他们的脚,上面踏着黑色的运动靴,他们停住了。
"小雨!"
时雨看向来人。
一袭白裙如云朵随风而至,"你没进去看吧?里面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还小,等出去了,我带你去电影院看电影。"
白语柔在时雨对面坐下来,她喘着气,呼哧呼哧的,胸脯一起一伏的动着,她这时才看到街上旁边停着戴着鸟嘴面具的四个怪人,她出声问道:"怎么?有事儿吗?"
鸟嘴们没说话,领头的第一个转身走了,其余几个也跟上,四人消失在街边转角。
时雨看着黑色身影消失,松了口气说道,"白姐姐,他们也是训练家。”
"你别扯什么训练家,以后不准来这种地方,知不知道?"
“哦。”时雨应了声,他也只是单纯的路过。
白语柔手指着歌舞艺馆门上的海报,上面画着身材凹凸有致,一群热辣奔放的夜店女郎,她们穿着暴露的衣物,有的上面贴满了亮片。
"这里面都是脏……"
说话间,艺馆大门被推开,里面缓缓走出一位穿着舞姬打扮的女人,她眼上涂着金银色的亮粉,头由木钗固定着,眼眸微睁,一缕丝垂下,梢被她拿在手中把玩,白皙的皮肤露在空气中,散着莓果般的香气,衣着和海报里的亮片舞衣一样,只是外面穿着一件半金半银的绒毛领皮草衣,雍容妩媚。
时雨和白语柔两人的注意被吸引到她身上。
她另一只手拿着一瓶酒,酒汤黄澄澄的,和这女人的腰一起,晃啊晃着。
她路过白语柔的身边,手中酒瓶子翻转,液体洒落,黄色酒汤倾倒在白语柔的身上。
"啊!",白裙染黄,湿了一片。
"你说谁脏?"那女人翻了个白眼,挑衅的目光上下打量着白雨柔。
倒完酒的酒瓶被她扔进街边垃圾桶,出咣当的声响。
她最后瞥了一眼惊慌失措的白语柔,扭头走了。
"姐你没事吧?",时雨连忙站起来,想帮白语柔清理,他四周搜寻那人,那人也消失不见。
"白姐,你在这等我一下,那边是个服饰店,我去借条布"说着,时雨赶紧飞奔而去。
白语柔愣愣的,蹲在地上,红了眼眶,她还没被这样羞辱过,阳光洒下,却是止不住的冷意,她感觉周围人的目光都集在她身上,她不敢抬头,双手死死的环抱住自己,力气很大,感觉像是要把手指扣进肉去一样。
一个人站定在她身前,让她无法忽视,她硬憋住眼泪,抬头看去。
只见黄杉逆着光站着,无限高大。
"大,大,大白兔…"
白语柔低头一看,白色裙子淋的湿透,紧紧贴在她的身上,尽管有手挡着,胸前也是呼之欲出。
她顺势一巴掌扇到黄杉的脸上,再也忍不住,哭了出来。
"我错了白姐,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