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兄对不起你。”慕明志伸手微微用力握了握慕致远的肩膀。
身为慕家嫡长子,他只能在天下文人的注视下走一条最为光明磊落的仕途。
“兄长,不必自责。况且我这样子做不单单是为了家族,也有自己的私心,只有这样做,父亲才会留柔儿一条命。”
的确,就凭王柔儿对慕柠瑶做的事情,如果不是慕致远自愿为家族大业牺牲的话,她活不了。
慕明志环顾一下房间的四周,面露疑惑:“她在哪?”
慕致远苦笑了一声,眼角滑落的泪水顺着脸颊流进嘴里,他平生第一次尝到泪水的滋味,咸咸的:“柔儿,她在母亲那。”
“你别怨母亲。“慕明志劝道。
兄弟二人都知道,王柔儿此番在慕夫人手中,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慕府柴房。
“你们放开我,你们这些刁奴,快放开我。”王柔儿大声嚷嚷着,一双眼睛瞪着挟持住自己的奴仆,都快要冒火。
“你们这些下贱玩意,快放开我,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敢这样子对我,你们小心待会没了命。”
慕夫人从门外走进来,坐在唯一一张太师椅上,微微皱眉:“真吵!”
蔡嬷嬷会意,示意一旁的丫鬟将一块散着恶臭的麻布,不由分说地塞进一直嚷嚷个不停的人嘴里。
闻着一股似馊非馊的味道,王柔儿干呕起来,不过被堵住嘴巴,什么也没有吐出来,脏污的呕吐物侵湿麻布。
众奴仆嫌弃地捂着嘴巴,往后退开几步远离了她。
见状,王柔儿牙眦目裂:“呜呜——呜呜!”不知死活的低贱玩意,居然敢嫌弃她,找死。
慕夫人端坐在前方,饶有兴趣地欣赏这一幕。
“带人上来。”
一个满身是血的男子,被人架着走进来,扔在王柔儿的跟前。
是王阿狗,他的手掌、脚掌均被砍去,血淋淋的四个碗口大的伤口,吓人的很。
不过在场的奴仆,都是慕夫人精心培养的,对于这血腥的一幕一丁点恐惧之意都没有。
看清来者的样子,王柔儿不敢再嚣张,瘫坐在地上,下身流出一股液体。
看到将自己害得落到如此地步的罪魁祸,王阿狗蠕动自己残破的身躯,恶狠狠地瞪着王柔儿:“啊啊——”
直到王阿狗张大嘴巴,里面只剩半截的舌头才被王柔儿看清。
“呜呜,我……啊呜呜!“王柔儿的双手双脚被困住,嘴巴又被麻布塞住。
她奋力向慕夫人求饶,可是就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口。
想要逃离这个可怕的血人,可是她扭来扭去,却不能挪动半步的距离。
慕夫人也不出声,就静静地欣赏着王柔儿此刻的崩溃和绝望,还有被死亡的恐惧慢慢撕咬的痛苦。
一旁的蔡嬷嬷看着这三年里,在府中作威作福,三番四次挑拨夫人和二公子母子情分的二少夫人。
还连续两次险些让大小姐命丧黄泉的人,落到如此下场,只觉得解恨。
慕府的奴仆这三年来,一直是对着王柔儿的各种暴行敢怒不敢言,此番只觉得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