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是周末暫住,一個背包就綽綽有餘。
只是在繼父家寄人籬下的經歷讓她慣於看人眼色,擔心自己的到來是累贅,會給對方添麻煩。
裴知鶴餘光瞥過少女越來越低的小巧下巴,再看後視鏡,只有一個逃避的圓圓頭頂。
從髮髻里散落的發梢被她順在耳後,軟乎乎的,襯得耳垂愈發圓潤潔白。
她的勇氣好像只夠提問時候的那幾秒。
裴知鶴斂目,聲調更低柔,狀似無意地強調前兩個字,「家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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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京市的第二天。
手機嗡嗡震動,江喬從被子裡伸出一隻手,從枕頭底下把手機掏出來,眯著眼睛看屏幕提示。
上午十一點整,幫外婆設的民生頻道追劇鬧鐘。
她坐起身,迷迷糊糊準備下床去給外婆開電視,手怎麼也沒摸到溫潤的紅木床頭,反倒被金屬床柱冰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她已經離開了蘇城。
回外婆家收拾行李,在裴知鶴身側的商務艙座位睡了幾小時覺,被等候在機場的裴家司機送回學校宿舍——昨晚最後的幾個小時像是被施了瞬移魔法,快到不可置信,但又因為陪伴她的人是裴知鶴,毫無一絲稱得上狼狽的匆忙。
全程絲滑到她都要產生誤解,蘇城和京市到底有多遠?
她之前要風塵僕僕趕一天的路,怎麼放到對方這裡,就好像只是去了趟臨市?
拉開窗簾往外看了一眼,宿舍里只有她一個人,除了窗外的幾聲鳥鳴,安靜得像是被按下靜音。
領證,搬到裴知鶴家,在不知道什麼時候要回國的裴冉面前改頭換面,出演一個合格的……大嫂。
任務清單不長,除了已經勾掉的第一條,剩下的每一條都是未知的艱巨任務。
江喬搓一搓臉,準備走一步看一步。
洗漱完,她紮起頭髮,打開檯燈投入工作。
放假兩天,除了裴知鶴昨晚發來的晚安,她的消息列表里十分安靜。
江玉芬全家去了迪士尼,蔣佳宜忙著和異地男友貼貼,唯一狂閃的小群是實習公司的假期值班小組。
因為日薪高才去的培訓機構,上了兩個月的班才明白資本家的狡詐。
高薪是高薪,只不過是給兩個人的錢,干四個人的活。又要教課,又要做網課銷售客服,時不時還要接聽幾個暴怒的家長投訴,抱怨老師水平太差,小孩考試成績不升反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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