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大山的死因真另有别情,那她绝不饶了那死老婆子,还有大房!
夜里,大炕烧得暖烘烘的。
冯氏老早就捂好了被窝,搂着小糯宝,躺在被子底下说小话儿。
待娘俩互相挠挠咯吱窝,嘻嘻笑了好一阵后,小糯宝也玩得累了,躺娘的臂弯里,嗅着她身上温暖的香气。
这时,小糯宝忽然眨眨眼睛。
“娘,窝想到法子,可以试一试大房!”
冯氏立马搂紧她:“闺女你说,反正娘都听你的!”
“咱们可以这样……”
……
待第二天,冯氏就照着闺女的意思,让姜丰年出去传话了。
姜丰年在村里转悠了一圈,大张旗鼓得很,逢人说自家要修坟。
好事儿的乡亲难免会问其缘由。
姜丰年便塌着肩膀叹气:“都快过年了,闲的没事谁愿意费这个劲,还不是我爹整日托梦,非说他死得冤枉,闹得我们全家不安生。”
“我和我娘就寻思,许是他在下面过得不好,这才闹咱活人,就想着要不就把坟包修缮一下,再给他烧点啥东西吧。”姜丰年佯装一脸无奈。
冬日人闲,瞎话传得也快。
姜丰年上午刚说完,不到午后,便被几个婶婆传得满村都知道了。
且三人成虎,众人哪还在乎修坟一事,传来传去,竟就传成了“姜大山是被人害死的”,听着可是有够惊人。
这话很快就传到大房那边。
姜大海听说时,吓得手爪子一抖,饭碗都抓不住,洒了一地稀汤。
他急地直跑里屋喊娘。
姜老太太脸色虽黑,但还是忍住咬牙。
“你慌个啥劲,大山都死几年了,横竖又不能变成鬼来找咱问那事儿,只要咱们不说,谁还能知道?去把大门关上,全当没听到那些嚼舌根子的话!”
姜大海咽咽唾沫。
“对、对,娘说的对……反正大山不能回来找咱,咱就用不着怕……”
……
一晃过了三四日,眼看全村都在传着此事,且越传越邪乎。
小糯宝的点子,也算是完成了第一步,可以开始酝酿下一步了。
傍晚时,她坐在炕头,掰着小汗脚使劲闻了又闻。
最后鼓起了小腮帮子,满意地眉毛都快飞起。
很好,一点也不酸,今晚便可以不洗啦!
等到孙春雪打了盆温水过来,就见这小乖宝叉着小腰,理直气壮地抖着脚丫。
颇有一种谁敢来洗,她就给谁闻的架势。
孙春雪看着那白乎乎、软糯糯的两小坨,稀罕得心里直痒痒。
别说是闻了,要不是怕被小姑子当成吃人精,她都巴不得把这小脚,当成饺子啃上两口。
忍住了这冲动后,孙春雪还是顺着小糯宝,知道她是怕湿了脚丫会难受,就只拿起抹布蘸点水,给她简单擦了两下。
这时,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嘈杂。
“哪来的火光,谁家着火了?”
“好像……像是老李头他家。”
“乡亲们,快救火啊!”
闻声,姜家人立马大惊,这就披上衣裳,拿着水桶、水盆,冲出去帮忙救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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