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冯氏浑身猛的战栗。
什么?
老三的信!
她一把抓住姜丰年的手臂:“真是丰泽来的吗,快,快打开看看啊!”
这信封上有边塞戌军的字样,姜丰年很惊讶,三弟的信为何会从军中寄来。
他的手都止不住地抖,生怕这信是弄错了,白让他们空欢喜一场。
待打开书信后,姜丰年忐忑地快扫了遍,眼睛终于涌上泪意,差点哭出声来。
“真的是三弟,娘,是三弟找人代写的,他还活着,他说他在塞外庆南王的戌军里呢!”
冯氏惊喜得脸都快白了。
她声音直颤:“那上面还写了些啥,快读给娘听听。”
姜丰年抹抹眼睛,赶紧把信上所写都念了出来。
这才知,原来当初姜丰泽被掳走时,官兵见他生得气度不凡,便没让他去做苦役,而是送去边塞充军了。
“信上说,这两年来,塞外常有周遭小国突袭,三弟随军打了不少仗,虽有时也遇恶战,但也都堪堪熬了下来。”
得知儿子起码保住了性命,冯氏紧攥着拳,指甲都嵌进皮肉里!
“娘,三弟还说,同他一起来的,但凡能熬个一年两载的,早就在军中有了官职,就是他不知道为何,总是比别人倒霉,每每论功行赏,都能因为各种缘由把他落下。”
冯氏这会儿早就泪流满面了,泪珠子飘进了风里。
她哽咽道:“管它赏不赏的,娘才不稀罕,娘只要你弟弟活着就好。”
姜丰年用力点头,大鼻涕都快淌到嘴边了:“嗯嗯,娘说的对,只要他还活着就够了,就是不知我三弟他,啥时候能回来跟咱团聚啊。”
“等着吧,这最后一封也是三个月前寄的,咱家现在有了你妹妹,一切都会顺遂的,他早晚都会平平安安回来。”冯氏想到闺女,心里一下子就有了底气,泪珠子也止住了。
他们姜家何德何能。
竟能得糯宝这么一个宝贝疙瘩啊!
等反复又读了几遍信后,冯氏娘俩才舍得把信收好。
他俩很快就抹干了眼泪,心病一下子没了,人也神清气爽了起来。
“老大,你赶快写信,告诉你三弟,就说信咱家都收到了。”
“对了,别忘了告诉他家里有妹妹的事儿,你们兄弟几个,就数他闹着要妹妹,闹得最凶。”冯氏忍不住又笑起来,巴不得尽快让丰泽知道闺女。
姜丰年傻笑地点头:“嘿嘿,那我回去可得多稀罕稀罕妹妹,不然等三弟回来了,妹妹跟前可别就没我的份了。”
……
自打有了丰泽的消息,压在姜家心头的郁结彻底没了,全家上下都喜气洋洋。
只盼着那指日可待的团聚。
冯氏心里高兴,连着三日宰鸡杀鹅庆祝,顿顿少说要做六七个菜,让全家吃个痛快。
丰年和丰虎上山也格外卖力。
他俩回回收获颇丰,再轮流赶着驴车,把山上所得之物卖到城里。
每三五天,就能有五六两银子入账,简直都快赚麻了。
这兄弟俩自从能摸到银子,便也不忘给妹妹献殷勤。
姜丰年前天刚花了二百文钱,在糕点铺子买了芋头糕、核桃酥、还有半斤的松仁奶酥给小糯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