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长时间,嘴皮子都要磨破。
江望景到底说了多少骂人的话,连他自己都不清楚。
“纪宴卿人呢?”
“客厅。”裴序手指向门外,“不过他现在心情应该一般,你自己跟他说清楚吧,我帮不了你。”
纪宴卿坐在沙发,他抽着烟。
见江望景出来,抖了抖烟灰,嗤笑着说:“醒了?”
江望景吞了吞口水,他害怕极了,想必昨晚想说的肯定一股脑全说了。
就半天没见闯了多大的祸不说,还把事情搞成这样。
“你都知道了?”江望景脸色难看,抬手摸摸鼻尖,“原本想过段时间再找你聊这件事。”
纪宴卿忽地捏住他手腕,力道大的险些把骨头捏碎。
江望景疼得冷气倒吸。
他忍不住,双睫微微动容,哀求道:“放手,疼……”
纪宴卿‘呵’了一声,松开他手腕,语气不善道:“你还知道疼?”
很明显,生气了。
还气的不轻。
一夜未眠,纪宴卿双目赤红。
对视瞬间,江望景毫不夸张感受到了被野兽盯住的那种骇人。
纪宴卿把他猛地摔在沙发,扣住江望景双手举过头顶,质问道:“为什么要分手?”
江望景:“啊?”
纪宴卿一字一顿,“我最后问你一遍,为什么要分手!”
江望景:“……”
他除了沉默就是沉默。
不对劲,不对劲。
宿醉还没清醒,江望景大脑嗡嗡作响,有些消化不了这句话的意思。
江望景迷茫地问:“你能不能告诉我,我到底说了什么?”
你该怎么补偿我
江望景不知道酒后到底都说了什么,有些欲哭无泪,“我没想和你分手。”
说着他讨好般蹭蹭纪宴卿胳膊,“我错了还不行嘛。”
“错在哪了?”
纪宴卿很了解,他所说的“认错”不过是缓兵之计,并不是真心觉得自己有错。
江望景眼睛看着他,顿了半秒,假模假样真诚道:
“不该大半夜跑去喝酒,不该说你坏话,不该……”
一个字都没说到点儿上。
纪宴卿眼神轻佻,“还有呢?”
江望景摇头,他说不出来了。
眼见纪宴卿糊弄不过去,他自知理亏,只能可怜巴巴仰头献祭一吻。
“对不起,我发誓以后再也不去酒吧了,原谅我好不好。”
刚说完江望景就反应过来,这句话怎么肉麻又恶心。
先前,他看过本书。
其中有段话说,男人喜欢发誓,他们的誓言和狗叫没什么两样。
江望景很快改了说辞,态度诚恳道:“纪宴卿,我真没想过要分手。你是我长这么大谈过的第一任对象,所以说……”
“你别欺骗我的感情。”
怎么从质问纪宴卿的隐瞒变成了纪宴卿审犯人一样质问他。
跨度有点太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