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天页归于平静,纪宴卿没再理他。
萨摩耶的主人姗姗来迟,拿了狗绳牵住它。
江望景赶忙收回按在狗头的手掌。
狗主人说话了,“它叫多多,但是经常记不住自己名字。是我三年前领养来的流浪狗,待人很亲近。”
难怪江望景叫它什么都答应。
一切原来有迹可循。
——
时间流逝很快,不知不觉过年了。
街两侧积雪未融,树枝也只剩下枯枝败叶。
自从打了江闻礼那次之后,他再没回踏足过老宅,管他们是死是活。
理所当然今年江望景不打算回去了。
十几岁时,那一家三口在客厅其乐融融,而他则窝在楼上的卧室打游戏。
很可怜吧,但他都习惯了。
后来年纪稍大些懂事了,江望景勉强伪装一副笑脸和家人坐在一张桌子吃饭。
但今年已经撕破脸皮打过一架了,他打算不装了。
反正不回去也无人问津。
窗外烟花噼里啪啦的炸,耀眼的烟花点亮夜空。
江望景两耳不闻窗外事,拉紧窗帘,泡了桶面吃。
面还没咬断,手机就开始嗡嗡地震。
来电显示是纪宴卿。
“在家吗?”
江望景嗦一口面,咽下去哼声:“嗯。”
纪宴卿惜字如金,“去阳台。”
江望景:“你是不是在我家楼下?”
电话那头没了声音,甚至过分的挂断了。
江望景抱着泡面桶,听话的出现在阳台。
金灿灿的焰火直蹿天际,“嘭”的炸开来,璀璨的照亮了江望景墨色的眸子。
霎时间无数绚烂在他眼中映出倒影。
亮光簇拥着漆黑的夜,如珍珠般洒落。
江望景顿时愣神,眼睛睁不开的发酸。
老土的剧情在他身上降临。
他又接到了熟悉的号码,男人轻声说:“我的江望景,新年快乐。”
“寒冷的冬季一个人过太孤独,我来陪你。”
看了同一场烟花,当作是见过面了。
江望景逞强,吸吸鼻子煞风景地答:“不需要你陪,我自己过挺好。”
你怎么可能暗恋我
漆黑空荡的房间,江望景站在那里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纪宴卿为独自承受孤独的他放了场烟花。
真讨厌。
干嘛做这种可笑还让人有点小感动的蠢事。
门铃的声音拉回他飘远的思绪,打开门,纪宴卿就站在门外等他。
男人表情如常地问:“还记得毕业典礼那天晚上吗?”
“记得。我喝大了,撒酒疯把你打了……”江望景越说声越小,直到最后完全不好意思再说。
虽然酒后断片,但江望景打他的事记得门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