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歌走进林家,眉眼之中就闪过异色。
林家的一草一木,一瓦一舍,明显都是经过高人指点的。
怪不得林书权那么一个连自家家务事都断不清的草包,在官场上却是一路亨通,还能做到位极人臣的宰相。
她心下惊疑,却没有深思,而是按照记忆走到了位于林家偏僻角落的寒山院。
这就是她自小长大的方。
“奶娘!”
林清歌看到刘嬷嬷熟悉的面容,眼泪就有点控制不住。
这不是自己的情绪,而是原主对这世间的依恋。
原主生母早亡,若不是刘嬷嬷,怕是也活不到今。
她在心里轻声开口:“你放心,有我在,定会照顾好她的。”
萦绕在心口的那股怨气,这才慢慢散去。
刘嬷嬷看到林清歌进来,也是泪眼婆娑:“小姐,你没事吧?楚家没有为难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奶娘,你别哭,相公一家对我很好。”林清歌一通安慰,让刘嬷嬷的眼泪收了起来。
可很快,刘嬷嬷的眼泪再度落下:“小姐那出嫁之后,她们就将夫人留给小姐的东西都抢走了,你可得为夫人做主啊!”
说话间,刘嬷嬷拿出来一个空空如也的木箱。
林清歌刚要上前查看,门就被林秋月推开了。
“你个贱皮子,回来不去给爹娘请安,竟然跑来这里偷东西!哼,我就知道,你和你那个娘一样的下贱!”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彻房间,所有人都懵了。
尤其是林秋月,她捂着自己的脸,还在呆呆问:“你竟然敢打我?”
“不会说话就闭嘴,不然你就只能挨打了。”林清歌眯眼看着林秋月抬手露出的手镯,那是原主生母的东西。
她冷笑一声:“打的就是你这个贼喊捉贼的东西,把我娘的东西还给我!”
林秋月的脸上有一闪而逝的心虚,她猛缩手:“你胡说什么?”
林清歌压根没有费口舌的想法,她猛上前伸手一把扣住林秋月的手臂,往下撸镯子。
林秋月不配合,镯子的圈口又比较小,疼得林秋月吱哇乱叫,嘴里开始没有把门的。
“你怎么敢?林清歌,你以为你嫁到楚家就有靠山了吗?别忘了你是癸卯年戊午月甲子日午时出生的,大衰之命!让楚家知道,一定先弄死你!”
林清歌看着她笑了:“为了不让楚家现我的秘密,那我是不是先得挖个坑把你埋了?”
带着笑意的嗓音里,缠绕着丝丝缕缕的寒气,让林秋月吓得浑身都在抖,哆嗦着唇瓣想开口,却是连一个音节都不出。
林夫人进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她立即大叫:“林清歌,你怎么敢抢秋月的东西?”
“娘!”
趁着林秋月回头哭诉,林清歌摘下镯子。
镯子上蹭到了林秋月的血,林清歌嫌恶拿起桌布擦干净,又将桌布扔到了林秋月的脚下。
明晃晃的羞辱,气得林家母女脸色大变。
林清歌压根没有理会,她抬脚踹了踹箱子:“还回来,什么都好说。还不回来,咱们就一起去京兆尹露露脸。”
“啧,相府嫡女吃官司,想必会引起不少人的注意吧?到时候,整个京城街头巷尾,都会讲着你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