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何物?”
瞿通一愣,下意识接过了宁无缺手中之物。
只是当他看到上面写的内容,其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变得极为难看。
宁无缺淡淡说道:“瞿大人,你现在还觉得我的无故杀人吗?”
“这……”
瞿通一时语塞。
穆云裳好奇道:“无缺哥哥,那是什么?”
宁无缺道:“认罪书!”
“嗯?”
穆云裳一愣。
随即从瞿通手中取过认罪书,当看到上面由欧阳尚亲笔所写的认罪书,以及他如何交代两个猎户掳走虎妞等等一一交代了一番。甚至上面还有欧阳尚借助虎妞,逼迫铁山诬告宁无缺的罪证。
如果说指使绑架虎妞,这还能以欧阳家族的权势洗白的话。
那么。
逼迫铁山诬告宁无缺,在武道科举舞弊一事,那可就是板上钉钉的死罪。
乃至于不单单是欧阳尚要死,便是整个欧阳家族都得受到牵连。
穆云裳面露愤怒之色看向面无血色的欧阳尚,冷冷说道:“好一个欧阳尚,竟然为了一己私怨,掳走三岁孩童逼迫其父诬陷状告无缺哥哥科举舞弊。欧阳尚,你可真是好大的胆子啊!”
在其身旁的穆风双眼眯成一条缝隙,紧紧盯着欧阳尚。
他先前在镇南王府,与穆云裳等待宁无缺和穆云龙归来。
结果却见穆云龙抱着一个双眼缺失的三岁女童回来,而穆云龙也只来得及给虎妞安排了大夫,便是急匆匆的带着穆云裳二人来找宁无缺。
以至于他从始至终,都不知道有人状告宁无缺一事。
他可是此次南江城武道科举的监察使啊!
在这出现诬陷科举考生的事情,这无疑是在打他的脸,若是让另外几个皇子知晓,只怕少不了以此为借口攻讦。
这一刻。
穆风看向欧阳尚的目光,也是多了几分冷意。
欧阳尚面无血色。
他方才只是承受不住亲眼看着自己的手脚被野狗啃噬的折磨,不得已只能屈从于宁无缺,写下了这份认罪书。
本想着瞿通到来,拿下宁无缺之后。
再毁掉认罪书即可。
可现在……
认罪书呈现于穆云裳的面前,他再想狡辩也没可能了,脸上带着惨笑,看向穆云裳:“云、云裳郡主,还请、请看在我姑姑的面子上放我一马……”
“放你一马?”
穆云裳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恍若夜星般明亮的眸子中满是愤怒和冰冷,嗤笑道,“你可知,一旦你的谋划成功,我无缺哥哥只有死路一条?如今事情败露,你便想着让我放你一马,你觉得可能吗?”
“我、我……”
欧阳尚张了张嘴,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正如穆云裳所说……
一旦他的计划成功,且不说最终宁无缺一旦被定罪,便是死路一条。
哪怕最终查出来宁无缺是无辜的,他也将错过这一次的武道科举。
等同于毁了宁无缺的大好前程啊!
瞿通在一旁如热锅上的蚂蚁,坐立难安,他也没想到宁无缺是因为这个方才对欧阳尚痛下杀手。
如今罪证确凿。
若穆云裳认为他是欧阳尚的帮凶,从而追究到底的话,他也得遭殃。
目光一转间。
瞿通连忙说道:“云裳郡主,下官也是没想到欧阳尚竟做了这等丧心病狂之举。还请郡主给予下官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下官将欧阳尚押回天牢,定言行拷问,询问此事的真相,看看幕后是否另外有指使者……”
穆云裳微微皱眉,并未回应瞿通,眼角余光瞥了眼一旁的穆风。
毕竟。
他可是此次武道科举的监察使。
归根究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