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真的有事。」巫辭表情有些歉意地看著他,「敘哥,下次見面我請你吃飯,剛才沒來得及謝謝你。」
「謝我什麼?」沒想到巫辭會突然冒出這麼一句,尉川敘愣了下後瞭然一笑,「你是說陣法?」
巫辭點頭:「如果不是你的陣法,我也不知道要找多久。」
「行,我記住了,你欠我一頓飯。」尉川敘伸手拍了拍巫辭的肩膀,「快去忙吧。」
其實他已經猜到巫辭急著回去是想幹什麼了,只是沒有拆穿他。
巫辭沒有再逗留,和換好便服回來的阿茹娜打了聲招呼,便匆匆離開演播廳。
他並沒有像自己所說的那樣去打工,而是騎著小電瓶,飛快地駛向了回家的方向。
正如尉川敘所猜測的那樣,打工只是一個藉口。
他現在非常著急,急著回家去見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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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肥肥還沒有回來,家裡空無一人。
巫辭很著急地在玄關換了拖鞋,快步回到自己的房間,打開燈,關上門,將床和書桌挪開,騰出一片空地。
就在他忙活的時候,消失了小半天的檀斐忽然出現在了他身後。
檀斐抱著胳膊,慢悠悠地走到書桌邊上,坐下來,翹著腿,挑眉看著巫辭:「這是在幹什麼?」
與剛才相比,他原本就蒼白的臉色,看起來似乎又虛弱了兩分。
直到看見巫辭翻箱倒櫃地找出一罐硃砂和一支毛筆,檀斐才意識到,他是想效仿下午的陣法,在家裡召喚自己。
檀斐很輕地挑了下唇角,發出一聲微乎其微的輕笑:「幼稚。」
巫辭並不知道,自己心心念念想要見的人,此時就在身邊,只是自己看不見而已。
他憑藉著卓越的記憶力,在地上復刻了一個一模一樣的陣法,又剪了紙人,關上燈,點了蠟燭,一邊跳起禹步,一邊吟唱歌謠。
但這一次,陣法毫無動靜。
巫辭又試了兩次,陣法依然沒有任何變化,紙人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
他站在陣法中間,露出不解的表情:「明明就是這樣啊,到底是哪一步錯了呢?」
難道,是因為沒有戴鹿頭面具?
「哪一步都沒錯。」坐在書桌上的檀斐晃了晃垂下的長腿,懶洋洋地接話,「這個陣法本來就沒什麼用,只是你碰巧運氣好,遇上了維度裂縫。」
實際上,剛才在錄節目的時候,他並不完全是自願離開的,而是不得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