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一炷香里,谢安晨的脸上挂了两个黑眼圈,嘴角、鼻子上遍布淤青。
还有脸颊两侧,高高肿起,跟生生拔了几颗智齿似的。
总结下来,就是面目全非,肿的跟猪头一样。
解了气,叶晚棠又把他身上,上上下下搜刮了一遍,确认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后,才放过了他。
另外孙思巧这边,她自然也不会放过。
这一搜,还真让叶晚棠搜出了点东西,一封书信,还有五十两银票。
看着信封上的字迹,叶晚棠感觉有些熟悉。
打开来后,里面的内容令她冷笑连连。
是五皇子的字迹,里头写的都是曾经他对原主说过的话。
花言巧语,油嘴滑舌。
光看信纸,叶晚棠都感觉到一手的油腻。
怎么会有人喜欢那种油王?
内容无非就是连哄带骗的让孙思巧为他卖命。
说什么,只要孙思巧想办法在路上折磨死谢家人,未来他就会想办法,带她回京城,还会给她一个名分。
摆明了把孙思巧当成棋子,偏生那个蠢货,看不出来。
一如曾经的原主一样。
叶晚棠不动声色的将书信塞回孙思巧身上,把银票收了起来。
最后再踹她一脚,这才扛着谢安晨,丢回谢家休息的地方。
孙思巧明天醒来,现钱不见了,指不定要咬谁呢。
再加上,男女躺在一起,即便没生什么,两人名声也会受损。
叶晚棠倒不是怕孙思巧名声被毁,只是担心那个脏东西缠上谢安晨,缠上谢家。
虽然她还对五皇子抱有幻想,但谁也不能保证,以后会不会有什么变数和意外。
越到后面,女犯人主动献身给官差和男犯人,换取物资和庇护的事情,绝不少见。
谢安晨那么蠢的,很容易被人盯上利用。
收拾完一切,叶晚棠找个隐蔽的地方,换回了粗布麻衣,提着水囊,来到谢渊北身边。
她释放了迷香,所有睡过去的人们,睡得更沉了。
谢渊北见她心情貌似很好,唇角不自觉的上扬几分,“生什么好事了?”
“没什么,就是干了点好人好事,心情舒畅。”
“躺好,我开始给你施针了。”叶晚棠毫无顾忌的掀开谢渊北的衣摆,露出那紧致健硕的腹肌,将他裤子往下扒了一点,她取出银针,全神贯注。
明明已经经历过很多次,谢渊北还是莫名觉得羞耻!
奇怪,他们本就是夫妻,虽然没同过房,但……做点亲密的事情,没什么不对吧?
侧过脸,看到叶晚棠略微紧绷的脸部线条,以及上面薄薄一层的小绒毛,在月光下,仿佛泛着光泽。
谢渊北呼吸微微一滞,她貌似,越来越不排斥抵触他了。
这还真是,好消息。
等待拔针的间隙,谢渊北吃了点兔肉,喝了点温温热热的兔头汤。
叶晚棠将孙思巧和五皇子暗中有书信往来的消息透露。
这个现,证实了谢渊北的猜测。
“她敢那么明目张胆,不仅是因为那点龌龊的心思,恐怕也是得了孙家主的指使和授意。蛮荒,传说土匪横行,走兽遍地,古老恐怖的丛林遮天蔽日,还有瘴气弥漫。他们一家可从未想过,安安分分的留在那。”
谢渊北目光深沉。